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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对父爱的饥渴丨一位同性恋者的见证

印象中,我跟韦尔信(Bob Wilson)只见过两次面,一次是在电台节目上,另一次是在一个公众论坛中。他身材瘦削,沉默内向,还有一点,我看得出他是个颇重感情的人。


父爱的缺失使他堕入泥淖

  驶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子,我到兰里市(Langley)他上班的地方找着他,道明了来意,他开腔就说:“同性恋的成因,是一个人自幼不能跟与自己同性别的父母建立良好的亲子关系。这在我所认识的同性恋者中,没有一个例外。男孩子对父亲的需要,比女孩子对母亲的需要尤甚,这是因为在襁褓阶段,无论男孩女孩大都在母亲的乳养和细微照顾之下,和母亲的关系,起码有了最基本的接触。但是,男孩子到了大约两岁,就要开始挣脱母亲的呵护,渴望在父亲身上找着自己男性的形象,这种渴求不是母亲所能满足的……不过,父神可以。”他停下来望着我,好像一个小男孩向他的同伴透露着一件他刚发现了的秘密。 

  “当一个人对父爱的渴求从父亲那儿得不着的时候,他就自然会转向别的成年男性。”韦尔信开始述说他的故事:

  “我生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刚结束之前,那时生活一点不容易,家中六个儿子,我排行第三。在我十一个月大的时候妈妈便生了四弟,我还记得有一次,亲戚到我们家中吃饭,成年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弟弟身上,却完全没有察觉我的存在。”

  “因为生活的担子,父亲日夜工作,母亲也要赚钱养家,于是把我们几兄弟交由保姆照顾。我们放学回来,经常都见不到父亲。父亲的童年也很苦,祖父是电话公司的技工,父亲六岁那年,祖父在修理电线时意外触电身亡。不久,他又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大火中被烧死。这些,都可能成为父亲不善表达感情的原因。”

  “四岁时,无知的我和邻舍中一个同龄的女孩子玩医生病人的游戏,女孩的母亲见我裸露着身体,就很生气地把我拉回家,在我母亲面前说我是个性变态,我很受伤害。从那时起,我觉得女孩子会带来很多麻烦,所以我尽量避开她们,只和男孩子一起玩。”

  “每个男孩子都需要男性的肯定。父亲生我、养我,但我却没有真正尝过父爱,那种对父亲感情上的饥渴,成为我生命上的一个缺陷。十岁时我开始对男性产生了恋慕之情,以致九岁至十三岁年间,我多次遭哥哥的朋友及一些我所不认识的男人性侵犯我也毫不介意。我对父爱的渴求是那么强烈,就情愿以这种关系来代替。正如箴言二十七章七节所说,人饥饿了,一切苦物都觉甘甜。十七岁那年,我甚至当上男妓,直至十九岁,我已经完全进入同性恋的生活了!”


悔改与反复

  “那么同性恋不是一种选择?”听到这里,我记起了许多有关这方面的争辩。

  “在感情的需要而言,这不是一种刻意的选择,但及至发展到性方面,寻找罪中之乐就是一个选择了。倘若没有节制,男性对性欲的追求是无止境的,同性恋这癖好一旦形成后,有人来告诉你这是生成的,你就十分乐意地相信了。这起码可以暂时舒缓一下心中那份罪咎感,为自己带来一阵子的释放。”

  “其实,同性恋是一种很肤浅的生活,我们不断地更换性伴侣,二十年这样的生活中,我忍受着痛苦和伤害,却不知道原来还有出路。记得三十八岁那一年,我从同性恋酒吧回到家里,那一个晚上,我感到孤单、低沉,我看到了自己的污秽和那心灵的空虚。对于这种生活我感到极其厌倦了!自幼在天主教学校读书的我,知道有神,但却没有真正认识祂。那时我跪下来向祂哀求说:“神啊,你为何把我造成这样?倘若这就是你所给我的,我宁愿你现在就取去我的性命;但倘若你还有些美好的东西给我,那么请你让我看到吧,因为我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过了不久,公司中有位女同事向我传讲福音,同事们都说她是个宗教狂,但心底里我知她所说的都是属实。她告诉我有一个基督徒咖啡茶座,基督徒聚在一起,听听音乐、传讲耶稣。就在这个咖啡茶座里,我把生命交托给主。”

  “信主后我努力脱离同性恋生活,遵行神的话,但这个过程实在一点不易,因为我仍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亦没有把我的挣扎告诉人。”

  “没有一个人不用靠着基督可以脱离这样生活的,起码在我认识的人中,至今没有。”

  “心理或辅导治疗也不行吗?”我好奇地问。

  “靠着人的方法,只会带来两个后果:一是弄至精神抑郁,要不然就是再回这个社群,重渡这种生活。我就是例子之一。”

  “1982年我在教会中认识了一位女士,大家由友谊发展到婚嫁。她知道我同性恋的挣扎,但我以为一切已成过去,结婚后问题就会完全解决了。可是婚后一年,那种同性恋的感受又再度浮现。我不敢把这些告诉别人,结果,在没任何的帮助和支持下,我重新堕入试探之中!我试图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寻找我父亲的影子,这一份童年未能得着满足的渴求,就是自已的妻子也弥补不了。那时,我并不知道父神可以满足这一份饥渴,我实在需要他做我的父亲!”

  “瞒着妻子过着双重生活的我,把情况弄得越来越糟。最后,我也得向妻子坦白,结果我的婚姻划上句号了!我觉得对不起妻子,所以我把我所拥有的都留下来给她,我只取了些衣物,离开她到了温哥华来。我失去了我所爱的妻子、我的房子、工作、我失去了自尊,也失去了别人对我的尊重,我失去了我的一切!那种痛楚之深,我知道自己已经碰到谷底!”


蒙神赦免

  “再一次,我屈膝在神的面前,在绝望中我向神呼求,我恳求祂的宽恕。这一次真是披麻蒙灰的痛悔,我不能再靠自己去挣扎,我十分需要帮助。在寻求医治的过程中,我找着美国加州协助同性恋者的国际福音机构Exodus International,他们再转介我到温哥华的Another Chance Ministry来。在那里,我得着曾经有过同样挣扎的弟兄姊妹的接纳,我可以把多年来我所受的痛苦和伤害跟他们述说。他们经常为我祷告,并且鼓励我忍耐坚强。就在那里,我发现父神对我的那一份爱是我的父亲所无法给予的。渐渐地,我察觉自己在改变,我知道父神的手在我身上展开祂奇妙的工作了。”

  说到这里,我瞥见他面上流露着一阵子的兴奋与喜悦,声音也有点儿激动。

  “我得着基督,已经得着一切。我的生命有了意义,我要再回到这个社群中,让他们知道自己有盼望。”

  “你不怕吗?”我知道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尖锐,因为前同性恋者再落入试探中的机会很大。

  “我不怕,父神已经把那一份感觉拿走了。试探是随时有的,连牧师也会落在婚外情的诱惑中,所以秘诀不单在于认识神,而是在于要常常行在顺服神的道路上。”

  原来,父亲在儿子的生命上有着这么重大的影响。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社群,特别是侨胞中那些“航天员”家庭的子弟。我将华裔社群中“父亲不在家”这个甚为普遍的情况告诉韦尔信,并且问他对这些家庭有什么忠告。

  “要把优先次序安排得准确,次序应该是以神为首,家庭次之,第三才是工作。父亲要介入儿女的生命之中,投资在儿女的生命之上。倘若我们看金钱重于儿女,那就犯上大错了。没有和父亲建立良好关系的男孩子,发展同性恋的倾向也较强。另一方面要注意的就是儿女的教育,我会赞成家庭学校,还有就是要将正确的道德和价值观念灌输你的儿女。”

  我访问韦尔信的地方就是位于兰里市的Focus On the Family。韦尔信的工作是接听电话,帮助在同性恋中挣扎的人。他告诉我这方面的需要很大,平均每星期有五个新个案,而且因为政治的因素,数字有上升的趋势,而求助的,许多是青少年的父母。除了这方面的工作外,韦尔信亦在温哥华一所教会的支持下,开展了一个名为“以马忤斯使团”Emmaus Ministry的工作,这是一个二十一星期的课程,让同性恋者可以得着帮助,在《圣经》的真理中,同性恋者可以脱离这种生活,得以自由。

  和韦尔信两个多小时的交谈,让我更深地体会Focus On the Family创办人Dr.James Dobson在他的书Bringing Up Boys中的一句话,他说:“栽培你的儿子,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你就是为天下女性创造了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父亲们,没有人可以代替你在儿子心中的地位了。把你的爱给予他们吧,这是你所能给予他们一份最大的礼物。这样,你的儿子也就在你身上学会怎样爱妻子、爱儿女。伸延下去,你的一份父爱,也就在默默地造福着这一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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