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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宏伟:为什么很多基督徒反而读不懂圣经?


 






本文作者:齐宏伟

播音/后期制作:何书

结尾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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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基督徒为什么要读书,我就想起钟马田牧师所讲的通识课程的重要性。许多时候,神学院里的学生其实是很难学神学的,学着学着就把信仰给学冷淡了。这是因为许多人不了解人性,不了解自我。
 
加尔文说:“一个人越认识神,就越认识人和自己;越认识人和自己,就越认识神我们如果与神的交往把自己排除了,很多时候就没有办法来了解神。神愿意向我们启示,我们才能真正地认识神,但这个认识是没办法将自己抽离在外,你是必须要摆进去,真正跟神有很好的交流。所以神学的确是让人自己活在神面前。


但是,很多基督徒只会读圣经,不会读人的思想!你不懂人性,也就很难读懂圣经!通识,是非常重要的。当然,基督徒的通识和非基督徒的通识是不一样的。神学让我们自己学会活在神的面前,并重建通识。我们需要的是在信仰的眼光之内,能不能真正建构基础。人文课程除了专业技能培养之外,通识的培养也很重要。




通识的建立,需要带着信仰眼光多读经典。最近有一本书,叫《阅读经典》,这是徐贲在美国大学教授人文阅读课,他用二十年带领学生读人文经典的精华。读经典的过程是怎样的呢?他通过一些实例,倾囊相授,让我们来了解:为什么美国这么强调读经典。徐贲写了好多书,我觉得这是最好的一本。里边提到人文通识非常重要,在这种阅读中,我们才能摆脱很多自负和偏见,有一种整全视野,有整全的世界观


最近有个英国学者蓝诗玲写了一本《鸦片战争》,引起很大关注。中国也有很多学者写《鸦片战争》,也有自己对鸦片战争的理解。但两者的对话是非常困难的,这其实是一种前提的碰撞、偏见与偏见的碰撞。
 
当我们谈到人文通识,遇到的真正难题往往是个人眼界的局限。而这样的难题,恰恰可以在整全的视野之下得到真正的解答,这就是巴文克在自己的研究中特别强调的。有个英国学者在《我们合理的信仰》中写了一篇序言,他引用了巴文克的话,这一段话讲得非常精彩:
 
我们不要脱离世界。我们不想脱离,我们也不能脱离,除非我们否定真理的绝对性。当然,天国不属于世界。但是,天国的确要求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为之服务。天国是独一的、忌邪的,它不允许世界有任何独立的、中立的国度与它并列存在。如果任凭世界自行其道,我们只追求逍遥遁世,其实要容易得多。然而,我们不应当如此偷懒,因为一切被造物都甚好,不得予以拒绝。既然一切都因上帝的道和祷告成为圣洁,我们就当以感恩的心来接受;如果拒绝,就是忘恩负义,就是错判或藐视上帝的美意和恩赐。我们的争战只可能针对罪。因此,基督的门徒,无论处在何种复杂的关系中,无论社会的、政治的、科学的问题如何严重,如何排山倒海地压过来,我们都不能从争战中退缩。如果假借基督徒动机之名,认为世界的文化属魔鬼,那就是我们的背信弃义,懦弱胆怯在骄傲地夸口。


巴文克看得很深刻:你的真理是不是绝对的?是不是只关在室内?能不能在大街上?我们如果划敌基督的圈子,很容易。但是,福音只有像一粒种子种在土壤中,才能开花结果。这个整全的视野需要我们去对话。所以巴文克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整全的视野,我们要以此去对话,把福音传出去。
 
有关基督徒为何读书,我可以讲讲自己的挣扎、教训和经验。比如,在这么多年读书成长的过程中,因为有一定的学术训练,我对“宗派”这个问题就有比较深入的了解。
 




很多基督徒常常囿于宗派,或是可以避免论及宗派,其实宗派不等于宗派主义。从学术训练的角度讲,没有宗派是很难接受的事。我在南大读研究生的时候,还没有宗派和门派的概念。但我们比较文学呢,就得选一个派。当时我的导师是典型的法国学派,很不喜欢美国学派。当时我很狂妄,觉得美国学派也很好,就说为什么要分法国学派和美国学派,取两家之长,弄一个中国学派不就很好吗。我导师说了我一顿,说你连人家说的是什么都还不懂,就想自创门派,哪有什么美国学派,只有法国学派。后来我跟他学,学的过程中,果然发现比较文学只能有这两个学派。它只是叫法国学派或美国学派,其实它已经把比较文学的可能性全都概括进去了,想创新很难。


1995年,我得到芝加哥大学的一份书单,如获至宝。二十年了,我一有机会就读那上面的书。后来我自己整合,也有了一份自己的书单,在我的小约翰新浪博客上可以看到。
 
同时,我受南大古典文学影响也比较深。在南大读书时,我也爱参加古典文学的读书会,来做报告的是很多程千帆老师的弟子。我以为他们已经学得很好了,可以出师了,然而他们大都说:“什么学完了,我们门都没入呢!”后来他们请老先生来做讲座,毕恭毕敬,端茶倒水,前后打扇。在那种氛围中,你确实发现老先生讲得很深刻,而且他们对门派的尊敬,有了很深的理路。所以在学术上,如果你从来没跟谁学过,别人就会认为你是自说自话。就像理发一样,自己给自己理发肯定是理不好的。有师承的话,就会谦卑下来。保罗就对提摩太说:你要知道自己是跟谁学的。不仅是跟神,你的外祖母罗以,母亲友尼基,还有保罗——你要知道自己的师承。
 
经典也有师承,有美好的传承关系。林毓生曾提到哈耶克,而哈耶克自己就说,在20世纪初期,有一个奥地利经济学家论坛对他影响很大。它要求每一个开设讲座的人不能讲自己专业的,得讲自己专业以外的(千字君注:奥地利学派的米塞斯、维塞尔和熊彼特等大师,代表了经济学目前的最高峰,哈耶克凭借在此处的训练获得诺贝尔奖)。这就强调了人文通识的重要。所以我为什么强调读书会呢,因为真理不是分开的,这样就有一个人文通识的视野。
 
真正的视野,只有博大才能精深。因此按照这个书单在读的时候,我发现,对我的帮助也巨大。所以我说:“读一本坏书的最大坏处是耽误了同时读一本好书。”后来我读《卡拉马佐夫兄弟》有深深的触动,那种对“人是有罪的”触动,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而又整体性的。
 
还有一个老师对我帮助很大。编《新语文读本》的时候,钱理群老师给我很多的启发。有一次,我们在编一篇文章《超越鲁迅》,读的时候觉得很差,因为是别人推荐的,所以讨论要不要编进去。钱老师说:这个人连鲁迅都还没读懂,还谈什么超越呢。中国没几个真读懂鲁迅的。他说:“我读鲁迅呢,读进去了,但没出来。”很多时候,有些人都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就忙着批判。《论语》读都没读过,就敢批判孔子。


昨天我们还在讲这个话题,有个老师问我,他有一次上课,给学生放关于创造论和进化论的短片,效果不好。问我会不会这样做。我说不会。我会引导大家想进化论的问题。
 
有一次上课,我问有谁读过达尔文的《物种起源》,有两个学生举手。我问他们读的是哪个出版社的?答:商务印书馆的。我问:请回答一个问题,这本书里面有没有插图?他们回答不上来。我说:你们别骗我,你们都没认真读完过。过去,研究生面试的时候,我最喜欢问一个问题:你最喜欢的名著是什么?有同学说是《复活》。我问《复活》第一段是什么?不知道。这个学生在骗我!
 
这么多年,我发现大家不怎么读书,这是蛮遗憾的事情。现在很多人不读书,不光是非基督徒不读书,基督徒也不读书。很多时候,不仅是学生选导师,导师也选学生。导师也盼着选真喜欢读书学生。我刚信主的时候,崔彼得老师对我说:“神学院里斗争蛮激烈的,一边是敬虔主义,一边是自由派神学。平心而论,我觉得自由派老师教给我更多。”这是因为敬虔主义老师无非就是告诉学生祷告、读经加亮光,没办法学到什么规范性的和传承性的东西。问题是,如果你真正有使命,需要跟别人去对话,那你是要对真理有整全的装备。


尽管有崔彼得的提醒,我开始还是受敬虔主义影响。让我走出来的,是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当时是从金陵神学院复印来的。在看加尔文是怎样跟天主教进行对话,而且也跟希腊哲学,跟当时的一些思潮进行对话。但是当时,我确实要把自己修炼成一个敬虔主义的圣徒。我当时受谁的影响呢,受倪柝声及当时教会的影响。敬虔主义是一种关起门来的思想。后来,唐崇荣牧师对我影响也很大,他的个性魅力太大。加尔文和唐崇荣都是我的恩师。唐崇荣牧师的什么书我都看,而且我决定不随便开口就批评老师。就像我和王约翰老师说加尔文把人烧死啊,听道打瞌睡要受监禁啊。王老师就说,那都是人文主义者乱讲,你别信。爱一个老师,就不要先批评他。
 
其实我到海外读神学院的第一年,还有很多挣扎和疑惑。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学神学的基本素质,觉得自己无法承担传道的圣召。后来,我读钟马田的传记,才解决了这个疑惑。钟马田是个医生,后来成为全职牧师。他有两年左右的挣扎。正是他两年的挣扎,使他后来能特别体恤和理解那些挣扎的人。他说:“不管是做医生,还是做牧者,两个都不是业余能做好的。”我当时觉得,如果神给我的呼召是学术,那么我应该全身心扑在学术上,把教会放下。而我能把教会全放下吗?不能!当时我也受到批评,说犹豫太多、挣扎太多,但我觉得这种挣扎是真实的。钟马田在《讲道与讲道的人》中说,传道的呼召太神圣了,我们恰恰是因为特别有挣扎才印证这呼召有可能是真实临到,而不是一点挣扎也没有。这也是司布真说的,逃避传道的呼召就像逃避地狱的火。所以读钟马田使我得到了心灵的慰藉。


鲁迅有一番话很有意思,他说有一种人出国读博士,研究中国的庄子老子什么的。当时,我在神学院的老师说:你可以研究中国教会,可以写中国教会方面的论文,比如赵中辉啊。但是我说:我到这里来,就是要跟你们学你们最拿手的,而不是你们不太了解的。我打听那里老师最厉害的研究领域,然后研究,这样才可以得到指点,弄斧就要到班门。所以写论文的时候,我就在想哪个问题最难。我把两个老师的同一门咱们宗派的教会史课程都听了。
 
有个老师讲,有个叫玛格丽特的苏格兰女孩,才二十四岁,被逮捕。国教派说只要你不坚持盟约派的信仰传统,就可以放了。可是,她说不。她一边唱诗篇,一边就被水淹死了。老师很感动,我们也很感动,我觉得信仰里的那些文字都活了。但另一个老师讲得就不一样,没有这些细节,他画一张大图,从整体上来讲。在这样一些过程中,我觉得自己有很多个人的成长

我真正觉得信仰不是关起门的,而应该有整全视野所以唐崇荣牧师说:一个人迷了路,你给他一幅地图没有用,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如果你单单说人错了,而不给人指出他错在哪里,就没多少意义。所以我引用圣经里的一句名言:一切智慧知识都在基督里藏着。这是歌罗西书2:3的话。所以,既然这个世界上,上帝的思想是通过书表达出来的,那我们所谓的爱主,就要去读圣经,和他对话。并以道观之。这是第一点,基督徒读书是非常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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