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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虽然能够捕捉零光片羽的生活之美,对于生命深处的黑暗却无能为力。如果不能见证上帝的荣美,艺术只能是堕落后的亚当与夏娃用无花果树叶子编织的裙子,无法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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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有些神秘地说:“上帝给我们留下来两本书,你们只读其中一本《圣经》,而我也在读另一本。”
我吓了一跳,赶紧问他那本书是什么?他笑着告诉我:“那本书就是大自然啊,我喜欢在树林里的小木屋写点什么,上帝给了我很多灵感。”
这个朋友是一个企业主,喜欢自然和写作。偶有闲暇,他就会找一处僻静的田野,躺在土地上闭目遐思。小雨淅淅沥沥,他连伞也不打,任凭雨点淋湿自己的衣服。
我也有同样爱好,喜欢在大自然中漫步闲游,所以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宇宙万物是上帝的创造,大自然当然也不例外。正像诗篇所说“ 诸天述说神的荣耀,穹苍传扬他的手段”,上帝藉着大自然彰显祂的大能和荣美,也藉着大自然赐给人们很多艺术灵感。
然而,若把大自然抬高到与《圣经》相提并论的地位,却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大自然包罗万象,姿态万千,能够见证上帝创造和护理之工,然而,上帝却藉着《圣经》向人类说话,告诉人们靠着耶稣的牺牲罪得赦免,踏上一条超越世界的永生之路。
我对朋友讲,躺在辽阔的土地上,只能使身体的疲惫得到暂时的缓解,却不能卸下你生命的重担;淅淅沥沥的小雨虽然能够淋湿你的衣服,却不能洗净你的灵魂。
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祂因为人们的罪钉在十字架上,只有祂流出的血才能洗净罪人的灵魂。
把自然之美与上帝话语相提并论,并非我的朋友所独创。将艺术抬高到终极价值,是东西方文化共有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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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末的欧洲,唯美主义成为时尚。而在中国新文化运动时期,北大校长蔡元培极力鼓吹“美育代替宗教”。古今中外,在很多人心中,艺术占据着无与伦比的位置。
然而,艺术若只是以感官和精神的愉悦为目的,又岂能解决生命的归宿问题呢?
我认识一个老板,二十年前,他花五万元钱,从一个要好的朋友手里买了一幅齐白石的画。十年前,他身患癌症,躺在病床上气息奄奄的时候,那个朋友前来探望,附身在他耳边,提到那幅画,说自己想把那五万元钱拿出来,把那幅画再买回去。
老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以手示意:三十万,少一分钱也不行。
如今,那个老板的音容笑貌很少有人想起来,而那幅画以翻飞的价格在人们手里继续流传。
再名贵的画,也不能给人打开永生之门。在它的手里,收藏者只是悲哀的过客。终究有一天,它自己也会烂成灰烬。
早在蔡元培之前,著名学者王国维就曾提出以美育培养完全之人物的观点。他认为美育使人纯全精粹、无私无欲,从而成为从物质之境界到达道德之境界的津梁,使一个人的人格得到飞跃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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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很多人依然受王国维潜移默化的影响,比如画家黄永玉曾提出过一个建议,应该给干部开艺术培训班。官员们掌握一门艺术后,贪污腐败的可能性也就小了,不管对于国家还是自己,都是有益的事。
然而,无论是对生命的困境,还是物质的诱惑,艺术都表现得纤弱无力。王国维的美学无法安慰他对时局的失望,最终投水自杀。又有多少像胡长清那样舞文弄墨的官员,因为经不住诱惑,在官场腐败中沉沦灭顶。
艺术虽然能够捕捉零光片羽的生活之美,对于生命深处的黑暗却无能为力。
如果不能见证上帝的荣美,艺术只能是堕落后的亚当与夏娃用无花果树叶子编织的裙子,无法遮丑。
真正的美应该是什么样子?我喜欢曾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智利作家米斯特拉尔的说法:“美,是上帝投在人间的影子。”
有价值的艺术,不把自身当作目的,而是提供一种指向。就像托尔斯泰的小说、巴赫的音乐、米勒的油画一样,这些作品虽然并不完美,但通过它们,人们能听到上帝深情的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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