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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刚参加圣经班培训的时候,老师经常讲奉献及走出去之类的信息。当时的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心想这跟我有什麽关系。然而,今天却能够走出家门参与宣教事奉,回头看看走过的路,一切都是神的恩典。
虽然读神学的时候老师也有讲到大使命,但当时只想着回老家本地服侍就可以了。第一次对宣教産生负担是在2002年,在北京听林牧师讲授宣教课程中,很受感动。于是就再次奉献自己立志做宣教士。神学毕业回到河南圣经培训班,仍然继续之前的培训事工,事奉并无太多的变化。然而在2004年,培训班因爲种种原因被迫停办了。当时我和同工们同心祷告,相信神要给我们每个人有新的带领。
没过多久,有机会见到侯老师,他在了解我们的情况之后,就向我分享云南少数民族的需要,并问我是否愿意到云南宣教事奉,但是我心里嘀咕说:「难道是神要我兑现以前说过的话?可是现在我没有信心了。」于是,我找了很多理由作为借口,迟迟不敢答应。但我并没有忘记我的奉献,就是不想一个人离家到那麽远,那麽久。万一家里有事也不能及时回家。另外,我是一个姊妹,连一个认识的同工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去就不考虑啦!何况,耶稣差遣门徒出去时,还是两个两个的呢!
另外,2003年初我的妹妹突然离世,留下一对还没满月的双胞胎男孩,让我们全家人受很大的打击,也因此让我更加的「珍惜」家人。尽管人在培训班上课,心却总是在家里,回家的频率一下子从过去的两个月一次缩短为两个礼拜一次(只有40公里的距离)。总希望能有多点时间和家人在一起,多陪陪孩子和父母。这也成了我的一个心病,接着就想办法逃避心里的感动,对主说:「我作什麽都可以,只是不要离家那麽远,我的周围也有很多的需要……。」而且,一些弟兄姊妹也好心地劝我,就这样挣扎了两个多月,这期间我也尝试参与其他的服侍,可是心里总是不能平静。
于是我就到北京一位以祷告事奉的老师家里,安静祷告,寻求神的带领。在她家约有半个月的时间,每天都在爲前面的事奉方向祷告。记得我很清楚地对神说:「我不是雇工,我是你的使女;我不要按自己的想法去哪里或作什麽,只恳求祢的旨意成就在我身上。」那位老师也不断的爲我代祷。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但我一直都没联系侯老师,故意躲避他。也不知道他那里情况有没有改变。他也不知道我人此时就在北京,终于我就主动联系了侯老师。他说:「没关系,现在去云南也不晚。」正好这个月他要和同工到云南出差,就这样我和他们就一起来到了云南(不是一个人来的)。我终于顺服了下来,艰难地迈出了离开家门的第一步。
逃避主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在来云南的祷告挣扎中,神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软弱。当神要我真正的走出去时,我才知道我的信心是那麽小,而我的顺服和奉献很多的时候也只是停留在理论上。惭愧啊!一个「离开」就费了这麽大的周折!
来云南转眼就有五六年的时间了。在这些年间,与其说是宣教还不如说是神给我预备的另一个操练。刚到云南的头几年,在一个「防艾戒毒」的福音机构参与服侍。那是一个全新的环境,新的工作、新的同工、新的服侍对象,更是新的事奉挑战。要命的是我第一次接触吸毒的人,还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经历,帮助一位女吸毒者戒毒脱瘾。接着开始参与艾滋病项目的培训事工,主要是针对全云南的教牧人员。三年下来,几十次培训,几乎跑遍了云南,这是我做梦也没想到的,虽然每次培训,在每个地方都只停留几天,但却学到了很多东西,对云南少数民族教会也有一些的认识。
云南少数民族的教会大部份都在大山上、交通不便、生活俭朴,信仰单纯。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特色。这里的山美、水美、人美、歌声美,而这里的禾场之需要更是让人舍不得离开。
在机构事奉,一边了解云南的文化及各地各族的方言,一边适应当地的生活。不论是生活上,还是事奉上都让我觉得宣教士的生活丰富和多彩,所以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这期间,我也一直在祷告,寻求神继续的带领,因爲心里很清楚现在的工作是暂时的。
感谢神!2008年侯老师和同工们在云南开始了少数民族神学培训事工。我在「艾滋病」的事工也暂告一个段落,我就毫不犹豫的参与了,因爲那是我的梦想。目前我服侍的工场是在云南的西南边陲的一个基督教培训中心,离缅甸只有几十公里的地方。培训的学员主要是以佤族、拉祜族、傈僳族、景颇族和汉族等。感谢神的恩典,在这里兴起了一批年轻的少数民族工人。
在跨出家门后的这些年里,无论是在生活环境、服侍对象、还是在学习的功课上,对我来讲都是一个很大的突破,也经历了神很多的爱和恩典,远超过我所求所想的。能和那麽多爱主的老师、同工及弟兄姊妹一起事奉,我非常感恩!
我喜欢云南,不是因爲这里的山美水美,乃因这里有神的托付;我喜欢宣教,不是迫于无奈,乃因这是神向我们所定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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