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

【见证】苦难是个逗号

   不要把上帝的逗号改为句号,苦难中需要带着信心往前走。

   我是从二○○八年的二月才真正开始到教会。别人都说我很有福气,因为不久我就信了耶稣。我可能对圣经的了解还不透彻;但却时刻经历上帝同在,伴我走过艰难的日子。

   去年暑假回国,爸爸被检查出得了多发性骨髓瘤,是一种绝症,目前还没有药物能够彻底治愈这种病。当时,我觉得像是晴天霹雳。「绝症」这个字眼我只在电视剧里看过,在新闻中听过;从来没想过会降临到我们家。或许是不愿意接受事实,总觉得爸爸没有得那个病,一定是医生弄错了。当时爸爸还是发病初期,只是骨头有点痛,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我没有,也不愿意多想以后会发生什么。

   过了暑假,回到学校,爸爸的病情开始恶化。医生让爸爸做放疗、化疗。当妈妈告诉我的时候,我才真正地意识到爸爸得了绝症,医生没有弄错,这个病好像真的治不好。每次跟妈妈网上视频的时候,她总是不停地哭。听到爸爸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坏,看到妈妈一天比一天憔悴;而我却不能帮他们分担任何的忧愁。我能做的只是每次跟爸爸妈妈视频的时候,都忍住哭,帮他们打气,安慰鼓励他们,总是说:「乐观一点,爸爸的病会治好的。」可是每次视频完后,我的眼泪就开始一个劲地往下掉;因为我完全看不到希望,乐观都是装出来的。当时的我,把所有的苦水、焦虑都憋在心里,不能向爸妈讲,也不想跟同学说。自己最知心的几个朋友也远在中国,唯一能说心里话的是我的堂姐,她正在美国读博士。每次跟她打电话,我就一个劲地哭。她由于信了耶稣,总是会拿圣经的一些道理来激励我,也会给我讲上帝是怎么帮助她周围的人。每次跟她打完电话,心里都会好受很多;于是我决定自己去附近的教会看看。


   二月初,我所在大学的小燕老师带我来到了中国教会。其实那次是我第二次到教会。第一次是在去年秋天刚开学的时候。那次,唱赞美歌的时候,我睡着了;查经的时候,也睡着了,当时觉得实在太丢脸,也对基督教没有兴趣,所以再不去了。第二次去教会,当大家唱圣歌时,我的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掉,从那以后,我就坚持每个星期去教会,虽然还没有信上帝,但已经学着祷告,求上帝减少心中的痛苦。

   那时是大二,同学开始努力找实习机会。一般公司总收大三的,只招极少数大二的;所以我们的机会少之又少,竞争非常激烈。一想到假如大二找不到实习,那大三找实习就更难了。若大三找不到实习,大四找工作就难上加难。我越想越焦急,越焦急就越看不到希望。自己到处投履历表,但很多都杳无音讯,即便拿到面试,面试以后还是被拒。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我心力交瘁,自己的信心都被打击得快没有了。

   后来又拿到了一个面试,当时觉得自己准备得很充分,那个实习也比较适合我。我天天向上帝祷告,希望能拿到这个实习机会。结果还是被拒了。当时我快崩溃了,觉得自己的努力完全白费。想想爸爸的病情一天天恶化,看不到希望;再想自己,即便再努力还是找不到实习,前途一片渺茫;又想天天祷告都是徒劳,很怀疑上帝的存在。我好像是处在绝望的深渊,完全看不到一点曙光。于是之后的那个星期,做什么事都懒散无力。上课想睡,吃饭想睡,走路想睡,反正就是提不起劲。整整过了一个星期,没有一点好转。但我有天去邮局寄信,碰巧路过我们学校的教堂,突然很大的几个字让我为之一震:God is still speaking. Never place a period where God has placed a comma.(上帝还没说完,再不要把他的逗号改为句号!)一下子就觉得这是上帝在跟我说话,完全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当时觉得我的生活黑暗,再也看不到曙光、看不到希望,想到上帝在这里只是打了一个逗号,现在的黑暗是短暂的。从那以后,信心又振作了起来,继续去教会,不断鼓励爸爸妈妈,并积极找实习,坚信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


说来也奇怪,没多久,在春假的时候,一下子就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实习。但这个实习是没薪水的,假如要我支付在纽约的吃住,会给家里带来很大的经济负担,尤其是治病中的爸爸,已经花了家里很多钱。我上网搜索在纽约的校友,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发了一封电邮,不抱什么希望。结果第二天,一位校友就回电邮说,可以让我到他们家住。当时我一下子就哭了,因为好久好久都没有那么高兴了。在三天之内把实习和住宿一起解决,后来我又成功地申请到学校的实习助学金(internship funding),这样暑假就不必用家里的钱。我心里充满对上帝的感激。

   二○○七年四月六日是耶稣受难日,教会的弟兄姊妹们详细地讲述了耶稣基督是怎样为了除去人类的罪,而被钉死在十字架上,耶稣基督为救我们受尽了多少苦,到第三天从死里复活。那天,我对十字架的意义有了较深刻的了解,看到主耶稣的爱是那么的深、那么的无私。就在那天晚上,我做了决志祷告,接受耶稣作我的主和救主。

   自从信了耶稣,心情轻松了很多。天天不管有什么心事,总是第一个跟上帝说。那段时间,离我最近的不是我的父母,不是我的堂姐,也不是我的朋友,而是天上的父亲。我天天向上帝祷告,祈求他治好我爸爸的病。教会弟兄姊妹们也恳切为我爸爸祷告。后来有一天,妈妈欣喜地跟我说,爸爸有救了。目前世上有一种能有效控制爸爸这种病情的药。其实我爸爸妈妈早就知道有这种药,但由于那个进口药实在太贵,对我们家来说完全是天价;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要用。可是那美国制药公司突然打电话到我家说,公司正在搞活动,宣传这种药,愿意给我爸爸打折扣,也愿意帮我爸爸找病人一起分摊这种药的费用。一下子我们家就买得起这种药了,再加上周围朋友和亲人的捐助,让我们一家一下子看到了曙光。当妈妈一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我就不停地哭,哭了好久好久,止也止不住,很感谢上帝对我们家的关爱和帮助。好像暴风雨真的要过去了,彩虹就在不远的前方。爸爸有救了,实习找到了,也不用担心暑假的吃住。

   就这样,我十分高兴激动地回了国,可是却发现灿烂的阳光离我们家还很遥远。回家看到爸爸,发现他完全变了一个样。短短一年时间,病魔把爸爸折磨得我都快认不出来,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我的爸爸。再也找不到那个曾一起陪我打排球打篮球、从来不生病的爸爸了。再看看妈妈,憔悴了好多,苍老了好多。虽然爸爸已经开始用那个最好的药治疗,但却迟迟没有看到好转。每当妈妈焦虑地说,这药对你爸没有用怎么办呀?我每次都坚决地告诉妈妈:「爸爸一定会有救的。既然上帝已经让我们家买得起这个药,他就一定会帮我们帮到底。」我一直坚信一句话:你的信心有多少,上帝就会给你多少。

   短短的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完全在爸爸的呻吟中、妈妈的哀叹中度过。本来想好好跟他们讲讲圣经,他们却好像不怎么感兴趣。就在我要回美国的前一个星期,在美国的堂姐介绍给我一个在成都的牧师。于是我便把那个牧师请到了我家,给我爸爸妈妈传福音。说来也奇怪,那个牧师没说了多久,就带着我爸爸妈妈做决志祷告,而我爸爸妈妈很认真、很虔诚地跟着牧师一句一句地说。我当时非常惊讶,觉得这也太神速了,简直怀疑我爸爸妈妈是否真正信了上帝。在临走的时候,我给爸爸妈妈戴上了十字架,愿上帝保佑他们。



   回到美国,感觉天一下就放晴了。校友和她的家人都对我非常好。一问才知他们都是基督徒。我听了,一点都不惊讶;因为我知道他们是上帝带来帮助我的。在公司里,实习也非常顺利,我的经理十分照顾我。我天天都过得很充实很快乐。但每次给家里打电话,妈妈总是一脸忧虑。问爸爸的情况,她总是吞吞吐吐地说「还是老样子」。打爸爸的手机,没有人接,想跟爸爸说话,妈妈却总是说爸爸不方便接电话。半个多月过去了,我每次问爸爸的病情,总是得到同样的回答。七月廿三号那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下去了,刨根问底地问妈妈:「到底什么是老样子?爸爸到底现在怎么样了?」只听电话那端泣不成声,过了好久妈妈终于说了一句:「你爸爸早就走了,你一回美国就走了。」

   当时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感觉到一种可怕的失重感,似乎真的掉进了无底深渊。我不停地哭,哭了整整一个晚上。那天晚上算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心痛得快要窒息,什么叫做眼泪快要哭干了。那时的我不理解妈妈,不知道她怎么可以隐瞒我大半个月;我也不理解上帝,明明让我爸爸接受了最好的治疗,为什么就不帮到底;我也很恨我自己,廿多年了,却没为爸爸做多少事,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

   第二天我跟堂姐通电话,是她的话让我突然醒悟过来。谁说上帝没有在帮助我们家呢?爸爸既然被病魔折磨得那么痛苦,生不如死。死反而是对他的一种解脱。当初牧师带着爸爸妈妈决志祷告,这或许就是上帝的意思,要救赎他。上帝没有离弃我们,只是我不理解他用心良苦。我再悔恨也没有用,现在能做的只是乐观坚强地生活,让妈妈能过上幸福的日子,让在天堂的爸爸能欣慰地笑起来。所以现在的我比以前更努力地生活,比以前笑得更灿烂了。

    回顾以前走过的路,很多时候我因为没有得到我想要的,而因此动摇了对上帝的信心。现在才发现,每次上帝都以他的方式来帮助我,而且最后总是证明他给我的是最好的祝福。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多么不幸,看着周围的朋友、同学都有一个完整的家,而我却没有。但从今天起,不,从我决志祷告那天起,我就是一个很有福气的人;因为我接受了主耶稣基督的救赎,找到了我生命中的那颗恒星。以后的路也许还会有坎坷,生活还会有艰辛;但是我知道,上帝??我天上的父,会一直保守着我。就像一首英文圣歌里唱的那样:I will never walk alone, because Jesus is right beside me all the way.(我永不孤单行走,因为耶稣就在身旁,与我一路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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