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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十分软弱的基督徒,当我母亲信主以后,为了迎合母亲的心意,也常去礼拜堂崇拜主,并受了洗。实际上我的信心一直是摇摆不定,疑信参半。但鉴察人心的主知道我的软弱,如不随时搀扶,我肯定站立不住,可见是神的爱在软弱的人身上更显得完全。神是多么忍耐宽容,他在我身上行了不少神迹奇事,我才真心相信了。我的外孙要我将神在我身上所行的神迹记录下来,作为他们的勉励;但我懒于执笔,以致一拖再拖,可是今年已八十五岁,眼力与脑力都衰退得很快,已是风中残烛,恐一息不来,将半词莫措,以致悔莫能及,所以不再考虑词句之是否通顺,略述几件见证,感谢神的恩典!
天地间有一位主宰,我想谁都不该否认(现在世上掌权的魔鬼,过去也是神那里的一位天使长,因为骄傲,要与神同等地位,结果犯罪,堕落为魔鬼)。
圣经上告诉我们:神造完万物后,最后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了人,并吹了口灵气,就成了有灵的活人。所以神特别爱人,胜于母亲爱自己的儿女。但神是圣洁公义的,不能接近罪恶。可是魔鬼为了敌挡真神,知道神爱世人,特用诡计引诱世人犯罪。圣经上说:“罪的工价乃是死,死后且有审判。”这是神的律法。神虽爱人,但他是圣洁公义的,不能容忍罪恶,他不能因爱人而违背自己的定律。
人犯了国法最重的刑罚,从前罗马国是钉十字架,中国过去是杀头、腰斩,现在是枪毙(都是流血)。
世上虽有许多宗教都是劝人为善,但不能解决罪的问题。因神看到世人都犯了罪,不愿意我们灭亡沉沦,就差他的独生子耶稣基督降世为人,替世人受了最重的刑罚,钉死在十字架上,作了世人赎罪的代价。所以世人只要信耶稣为我们死,罪就得赦。经上说:“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经上又说:“因信称义。”只要信耶稣为我们罪人死,信他在十字架上所流宝血能洗净我们的罪;如果真心相信,并真心接受这样的事实,神就不算你是罪人,而看你是义人了。
信不是凭我们的头脑,不是凭我们的理由,不是凭我们的眼见……只是相信神不说谎。我们要像小孩子那样,母亲怎么说,孩子就怎么信。
经上说:“信主的人,必有神迹奇事随着他们。”
我信主五十多年,虽然我的灵性、肉体都是弱中弱者。正因我的灵性、肉体有好多毛病,所以神特别怜悯我。当我单单承认天地间有一位主宰时,神就向我显明他的大爱,用许多神迹奇事带领我一步一步地得到了重生。主耶稣说:“健康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太9:12-13)。
以下是神在我身上所行的几件最明显的神迹:
01
1917年冬,学校正值寒假大考时,忽然接到我父亲来信,知母亲病危,急得我魂不附体,忘了向校长请假,只拿了一双鞋,就向着火车站直奔。校长看到我像疯子一般,立即派女校工随着我到车站,送我上车,一路上我流泪哭泣,深怕见不到母亲。下车后,奔到家里,见母亲已奄奄一息,浑身肿得吓人,医生已经回绝。当我走投无路时,突然想到割股疗亲的故事,给我一线希望。但离家很久,找不到剃刀,又不敢问家里的人。(按迷信说,家人知道后,就不见效。)直到第二天凌晨,才找到一把生锈的剃刀。即向神祈求:“让我姊妹俩各借十年寿给母亲(我母亲生我和姐姐两人),让我母亲再活二十年。”于是用牙齿咬住右臂股肉,再用左手拿着生锈剃刀去割。割了半天,割不下来,但皮肤已被牙齿咬伤出血(因用生锈剃刀,且左手用不出力)。当时虽想再用右手去割左手股肉,但右臂已受伤,也用不出力了,只得再向右股肉进攻。花了全身气力割了好久,才割下一大块肉。现在回忆起来,还觉浑身瘫软,真不知当时怎么有这样的勇气。我深怕家人知道我割股,所以放在吃剩的一服药里去煎,拿给我母亲去喝,但我姐姐坚决不让我喂母亲,她说:“医生已经回绝,喝此药徒增母亲痛苦。”立刻拦阻,以致争吵起来,但又不敢告诉她,这药里有我的股肉。直到母亲有气无力地说:“我吃不进了。”我才流着泪拿走。到了下午,我母亲病势十分危急,两眼上翻,只见眼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面皮肤也已变色,到那时我才哭喊出来。姐姐知道我割了股,立刻叫我拿来。我父亲把母亲的牙齿撬开,将药喂进去时,瓷碗被咬去了一大块。设法把嘴里碗的碎片拿出后,再用搪瓷调羹,也被咬得翻了过来。最后我父亲把剩下的药,撬开了母亲的牙齿,一点一点慢慢地滴进了我母亲的嘴里,真奇妙!我母亲的病立刻转危为安。
自我1917年冬割股,治好了我母亲的病后,直到1938年春,我母亲被接升天,在世又足足活了二十年。
在人看来,这是愚孝,俗语说:“孝感动天。”人看外貌,神看内心。因当时我还不知道相信耶稣可以得救的真理。至于割股疗亲之法,实在是不合乎科学的。但神怜悯了我的愚昧,仍垂听了我的哀求,成全了我的心愿。我要不住地感谢赞美永活神的大恩典!
而且我借给母亲多活二十年后,今年我已八十五岁,我的寿数,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比同辈的人都寿长。新约以弗所书六章二、三节说:“要孝敬父母,使你得福,在世长寿,这是第一条带应许的诫命。”圣经上的话语,就是神的话语。神的话语,每句都要兑现,不是我们渺小的头脑所能理解的。
02
我的母亲本来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当我在小学时,她经常把积蓄的钱,叫我送到“清庵堂”接济贫困教徒,她对自己十分节约,家务不论粗细都亲自操作,园内掘了一口井,淘米、洗衣及浇灌蔬菜等,都用井水。没有要事,不出大门一步,家里弄得井井有条。因起早摸黑,过度操劳,以致经常患病。
1919年开始,因便血太多而病倒,后去嘉兴福音医院治疗,经检查结果,因内外痔出血过多,引起严重贫血症,那时只剩二分血,须增加到七分血才能动手术,把内外痔割除。但当时还没有输血的办法,就在医院内疗养了两个月许再割。当动手术时,一位外国医生代表医生和病人双方,祷告神说:“我们没有能力动这手术,求神同工;病好后,一定信主。”我母亲也默默地说:“我的病如果真能痊愈的话,决定归主。”病愈回家后,虽已信主,但礼拜天不敢去礼拜堂敬拜真神。至1922年的一天晚上,突然呼吸困难,当时我在嘉善女中任教,我父亲怕我不能安心工作,没有来信告诉我,由他亲自陪同母亲去嘉兴福音医院,经检查后,知系严重甲状腺亢进,立即开刀,蒙该院院长夫妇热诚招待,特别照顾,让我父亲日夜陪着我母亲(虽住单人房间,但医院规定女病房不让男人陪夜)。女传道们时来宣讲真理。当时我母亲深感对神亏欠,出院前,先将新旧约圣经买好,到家后,把家中偶像全部烧毁,开始由我父亲教她认字读经,每主日把内外衣服更换一新,很早就去礼拜堂敬拜真神。不到两年,新旧约圣经全能诵读。但除圣经外,其他书籍及信札,都看不懂。
本来我母亲足不出户,自1922年开始,每礼拜天很早就去礼拜堂崇拜,风雨无阻。所以大街上商店职员等,看到母亲上街,都知道今天是礼拜天了。她平时常跟传道人下乡宣传福音。本来我家乡礼拜堂很小,每礼拜天,不到十个信徒来做礼拜。自我母亲信主后,信主的人逐渐增加,后来在我家里聚会。抗战前,已买好地基,准备建堂;但因抗战开始,家乡沦陷,信徒都逃避他乡,以致有愿难偿。抗战胜利后,继承母亲的遗志,将抗战前买好的地地卖掉后,重买了一所很大的房屋,作为礼拜堂使用。
03
1927年我因生第一个孩子去上海,车过松江,我丈夫突然遇到一位同志(是当时共产党地下党员),因很久没有消息,不晓得他已做了叛徒。我丈夫和他在车厢外面谈了不少爱国进步的话。谁知火车快到龙华时,那人忽然全身武装,来把我丈夫看住。当时我虽再三求情,他表示:“公事公办,不能因怜悯你们而公事不办。”车到上海北站,立即把我丈夫带走。临走时,我丈夫把钱都给了我,叫我到他学校找校长和史良。结果碰到了史良的一位朋友,她告诉我,他们都到宁波看潮去了。她知道这情况后就留我住在史良房里。我跪在史良床上,整夜祷告神!第二天早上,准备去北站探望我丈夫。不料我刚坐上车子,突然看到我丈夫从车上跳了下来,把经过告诉了我。原来那夜被禁闭在北站一间空房子内,有两个宪兵看守着。次日清晨,把他上了手铐,由两个宪兵和那叛徒,把他押送到龙华司令部。正当审问时,那叛徒忽然改变态度,反而告诉审问者说:“他(指我丈夫)的妻子准备进医院生孩子,他母亲年老,只有这个儿子,情况的确很可怜,希望从宽处理。”结果审问者训斥了我丈夫一顿,就把他释放了。
这事的经过,多么奇怪。原来我整夜的祷告没有落空。当时我无人可求,也无人能助我,神却成了我的帮助和依靠,用他的大能,来改变了叛徒的态度。按理这是叛徒立功的好机会,要他改变,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但神怜悯我,怕我担当不了,竟使不可能的事,成为可能。正如圣经上所说:“耶和华岂有难成的事吗?”在人不能,在神凡事都能。我要赞美他在我身上显明的奇妙恩典和大能!
04
前面我已说过,我到上海,为的是准备进医院生第一个孩子。一天我肚子阵阵疼痛,我丈夫就送我进妇孺医院,下午五时许,院方规定,陪客一律离去。我丈夫走后,胎儿胞浆水忽然破了,但到深夜十一时许,胎儿始终不下。因情况危急,不允许再找家属商量,医生只得施行手术。正准备麻醉时,我大喊一声:“耶稣救救!”医生立刻招呼护士:“慢!慢!产门开了。”婴儿立即顺利产下。当时医生、护士都说:“恭喜!恭喜!”因离手术仅一秒钟之差,实在是神奇妙的恩典。如经上说:“你在患难之日求告我,我必搭救你,你也要荣耀我。”神实在是我们在患难中的神,他的话何等可靠,我要一生信靠他!
05
1933年,我生第三个孩子,因离医院较远,须坐火车一小时左右,所以我母亲要我提前去医院检查,结果医生叫我再过两个礼拜去住院。谁知回家仅三天,我母亲坐立不安,立即要我去医院,当时东西也来不及整理,就乘车去嘉兴,因离产期还远,同时带了两个孩子、一个女工及母亲和我共计五人,即住进医院,觉得花费太大,所以决定先住旅馆。 谁知到了深夜,我就连续要大便,我母亲怕再迟叫不到车子,就雇车送我去医院。想不到一进医院,医生来不及准备,孩子就生下来了。但次日即患“阿米巴菌”痢疾(当时此病没有药治)。医生用尽各种办法,病情有增无减,便桶不能离身,医生束手无策。但我母亲心中平安,到各病房宣传福音。我知医生已无办法,就叫母亲去请几位神的使女来为我代祷!我母亲听到我要祷告,高兴极了,立即请了三位传道师母及小姐,祷告完了,立即便出许多,就此完全好了。何等奇妙!
这事的起头,似乎是灾祸,但事情的结果,却彰显了神的大能和荣耀!神真是无所不能的神,是顾念我们的神!我要永远称颂他!
06
我母亲非常孝顺我的外祖母,我也十分敬爱我的母亲,所以我也希望有个女孩;可是我连续生了三个儿子,使我很失望。我母亲为此一直在神前代祷!在1935年阴历五月中旬,忽然在梦中听见有声音告诉我说:“你五月有,二月生”。我突然从梦中惊醒,数算一下,从五月到二月刚巧是十个月。但当时我在汉口,我丈夫在南京,我趁此机会,带着三个孩子,回老家去看望我的父母亲,并把这梦告诉了母亲。我母亲认为做梦不可靠,因此就把这事遗忘了。我认自己不会生女孩,就不准备再生,结果把小衣服全送光了。谁知1936年阴历五月,真的怀孕了,但那年大概有闰八月,应该阴历元月生,结果是阳历二月二十七日后半夜生,还是应验这梦里的话。
我女儿自幼多病,不到一周岁时,即患肺结核病,但十分听话,即使高烧到四十度以上,也不哭不闹,五、六岁时,身上有了钱,就要奉献,有病不愿吃药,要请牧师祷告。从小喜欢读书,过目不忘,因体弱多病,医生要她休息,只上半天学,但每次考试,总是名列前茅。从小学到高中毕业,估计只读五六年书,结果仍考上大学,后因患心脏病及神经衰弱症,加上肺仍不好,不得已先休学而后退学。我女儿因不能深造,常感前途暗淡,因此经常喜欢唱教会诗歌83首:
如果我的道路,引我去受苦;
如果你是命定,要我历艰辛。
就愿你我从兹,交通益亲挚;
时也刻也无间,弥久弥香甜。
如果地乐消减,求你多给天;
虽然心可伤痛,愿灵仍赞颂。
地的香甜联结,若因你分裂;
就愿你我之间,联结更香甜。
这路虽然孤单,求你作我伴;
用你笑容鼓舞,我来进前途。
主我靠你恩力,盼望能无己;
作一洁净器皿,流出你生命。
她经常与爱主姊妹一同交通祷告。结婚后,身体虽仍软弱,但圣经上说:“日子如何,力量也必如何。”这几句话语,一直应验在她身上,至今二十多年了。因此她爱主之心,与日俱增。她常勉励自己,宁愿做神会幕的橛子,讨神喜悦。不愿出头露面,得人的称赞。因此她在我心中,最为亲切。
07
我母亲信主以后,一直求神,在她离世以前,希望我在她身边。同时求神,让她生三、四个月的病,我可服侍她一段时期,免得她离世后,叫我太伤心。1937年抗日战争开始,我家乡接近沦陷时,被轰炸得十分厉害,我丈夫冒险回去,想把我父母亲接走,想不到他俩已离家去乡下暂避,我丈夫正设法寻找他们时,恰巧碰到一位在汽车附近躲避日机的教会牧师,于是他带领我丈夫到我父母避难处,将两位老人接到湖北省沙市,和我同住。我母亲因当地言语不通,听道听不懂。想带领人信主,人家也听不懂我母亲的话,她觉得活着没有意思,徒然白占地土。并且我已在她身边,正是回天家的好时候了。神果然听她的祷告,三个多月,每天下午有低烧(三、四分热度)。到1938年四月三十日,热度突然到四十度以上。五月一日凌晨三时许,便安然去世。我当时悲痛欲绝。我姐姐提醒我说:“你当时不是求神让母亲再活二十年吗?到现在已足足二十年了,不该再这样伤心。”但是我又后悔,当初多求几年多好!
1938年时,沙市住户都不用电灯,我家里也只有两盏火油灯,都放在我母亲房内。大概三点半左右,听到小女哭声, 我就走到自己房里,在黑暗中坐着喂奶。忽然有手扳我的左面肩膀,我就连叫:“姆妈!姆妈!”因我非常清楚是我母亲来叫我。但我父亲听到我在叫姆妈,就走到我房门口来喊我说:“姆妈死了,你为什么还在叫姆妈?”我说:“姆妈死了,我当然知道,但此刻姆妈来叫我。”我父亲还在和我争辩时,忽然在我眼前,像电灯一盏,我母亲站在灯泡中间,缓缓上升,一直升进了天花板,我告诉父亲:“你看,姆妈升天了!姆妈升天了!”但我父亲没有看到。当时我得到了极大的安慰。当天夜里,我的姨甥女(从小在我母亲身边)在梦中也看到外祖母升天。
因为经上记着说:“信主的人有永生,不信耶稣的人,罪已经定了。”(约14:1-3)主耶稣说:“你们心里不要忧愁,你们信神,也当信我,在我父亲的家里,有许多住处,若是没有,我早就告诉你们了。我去原是为你们预备地方去,我若去为你们预备了地方,就必再来接你们到我那里去,我在那里,叫你们也在那里。"
我母亲是属主的人,今天虽然离开了我们,但我亲眼看见我母亲被接上升。证明了经上的话,何等信实可靠。主也顾念我的软弱,和丧失母亲的悲痛,让我亲眼看到,以慰我心。也使我想到,我也是属乎主的人,有一天,我也同样离世回天家,在那边,我要与我主和亲爱的父母亲及亲友们,永远相聚在主的面前。所以今天我们信主的人离世,仅是肉体暂时的分离,将来还有见面的一天。而不信主的人,罪已经定了,他们将来要在永火里受刑,痛苦永不止息。所以我何等迫切地盼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肯悔改,接受主的救恩,将来都可在天家永享福乐!
08
1940年4月,我由重庆回到上海,但我丈夫因有要事去重庆,我在上海患严重失眠症,甚至到了夜里,眼睛一闭,身体就会跳了起来,所以看见天黑下来,十分恐惧。这样昼夜不眠,约有三个多月,后来连米汤也不能下咽,又没有一个亲人来过问,想到女儿,当时只有三岁,如果我死了,她就成为孤儿,因此我后悔生她,而害她受苦。加上信心不坚,对耶稣是神的独生子,为我们流血赎罪,还时有疑问,深怕自己的怀疑,致使将来天堂无份,而地狱难逃,以致恐惧战兢,所以每天哭着祷告神说:“如果耶稣是神的独生子,使我不再怀疑。”这样祷告约有一月之久。其实圣经上明明告诉我们:“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他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约3:16)神怜悯我太愚昧,突然在同年10月6日下午4时许,听到了非常温柔的声音说“诚心领受”四个字,我听到这声音后 ,立刻跪在床上,感谢神恩!大笑不止。女工进来看到我如此大笑,弄得她莫名其妙,连着问我为什么?我笑了好久,才告诉她:“此刻听到了神温柔的话语”。女工说:“怪不得。每天总看见你在哭,今天忽然笑成这样”。
从当天晚上起,吃也吃得下,睡也睡得着了,病魔忽然脱身,从此就深信不疑了。第二天开始,我就带了女儿,到处找教会。明知当时日本人和汉奸都注意我的行踪,但那时什么都不知害怕了。主也特别看顾我,没有遭到灾祸。
从这事上看出,虽然我怀疑神,但我诚心恳切地寻求认识神,他终于在我心里,斩除疑根,使我心中大享平安。因圣经上说:“凡你们祈求的,就得着,寻找的就寻见;叩门的就给他开门”。所以任何人,只要有诚心愿意明白和领受真理的心,寻找就必寻见,这是何等有福的事呢!
09
1941年冬,我丈夫去重庆述职。在圣诞前夕,我发烧到39度以上,高烧多日不退,亲友们都以为我患伤寒症,劝我就医。我告诉他们,有一位大医生“神”会医治我。他们都笑我太迷信。有一位亲戚,苦劝我请医诊治,我告诉他:“明晨我的热度必定退尽。”他虽不信,但我很有把握,因知神要借着我的病,带领他归主。谁知到了夜里,不但热度如故,且喉痛十分历害。当时我祷告神说:“喉痛实在难受,求神给我其他的病吧!”那时喉痛立止,但肚子痛得要命。我说:“主啊,你不但不医治我,还给我其他毛病,我死不足惜,但我已经说出,明晨一定退烧,如果明天我的亲戚来看我时,我的热度还未退,你的名得不着荣耀”。天黎明时,我连续泻了三次,由39度多,逐渐退到36.4度。那时我满心感谢神的大恩!
到了早上八点多,我的亲戚来了,用取笑的口吻说:“热度退尽了吧?”我说:“退尽了,不信,我用体温表量给你看。”从此,他们全家归主。这是信心医病的真实见证。
主说:“你们若有信心像一粒芥菜种,就是对这座山说,你从这边挪到那边,它也必挪去,并且你们没有一件不能做的事了。”(太17:20)耶稣又说:“我实在告诉你们,无论何人,对这座山说,你挪开此地,投在海里,他若心里不疑惑,只信所说的必成,就必给你成了。所以我告诉你们,凡你们祷告祈求的,无论是什么,只要信是得着的,就必得着。”(可11:23—24)。这些话,在我身上,都是绝对真实经历过的,至今回味起来,仍觉新鲜甘甜。
10
1942年,我丈夫回上海后,我和他母亲、他姐姐同住在一位朋友家,有一天他姐姐外出,迟迟不归。晚饭时,我第三个孩子,正在晒台上收拾劈柴,见姑母披头散发,后面有一群人跟着,就进来告诉我,不让我出去,我准备打电话给我丈夫,孩子也不让我打,说是他们就在门口。我犹豫了一会儿,觉得在房内总是不妥,于是就冲了出去,看到那批人都走进了姐姐的房间,我就下楼想逃,可是后门已上锁,又看到日本人和翻译等,正从楼梯上下来,我就走进写字间暂避,想不到他们也进来了。我只得迎上去,佯装着问他们:“楼上出了什么事?”那日本人狠狠地瞪着眼对我说:“什么事?什么事?”后来他们上去打电话(电话机在我房内,我的‘良民证’等,也在房内写字台上),我知道事情不妙,立即到花园内找门再逃。(因当时借住在人家公寓内,情况不熟悉)但每扇门都上了大锁,忽然看到一扇小门,是弹簧锁,打开门不见一人,那时我满心赞美,把孩子们都忘了。先到亲戚家,找到了丈夫的母亲后,把情况告诉了她,再出去打电话给孩子们,想叫他们也从那门逃出,岂知已被敌人看住。最后打电话给我丈夫,他不信我能逃脱,而肯定是敌人故意把我放走,所以我到他们那里时,他们都已逃跑,不得已我去朋友家,估计我丈夫会打电话来找我。果然,不一会儿电话来了,问我后面有多少人跟着?我告诉他,只有我一个人,他无论如何不信。最后叫我等在贝当公园门口(即现在的衡山公园)。等了好久,天色已暮,才有人来招呼我,带我到我丈夫那里,当时他们都说:“怎么你能逃脱,你信的上帝,真是活的上帝!”
事后知道,他们上楼打电话时,发现我的‘良民证’,才想到楼下所看到的,就是他们要抓的对象。于是楼上,楼下,屋顶上,花园里,到处找我。因找不到而十分懊丧。我丈夫的姐姐说:“我已经把你们带来了,你们自己把她放走,那不能再怪我了。”
并知当时住屋四周,都有宪兵看守着,只有此门,疏忽未守。后来他们又在深夜翻墙进礼拜堂,把人家从床上拉起来,对我的照片,并将我的相片印了很多,在各马路上找我的行踪,直到我丈夫请朋友把我护送离沪。
从上述这件事情上,实在使我体会到经上的话说:“神是我们的避难所,是我们的力量,是我们在患难中随时的帮助。”我这次能奇妙脱险,连不信主的朋友们也说:“你信的神,真是活的神!他实在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大能主宰!”
11
1945年,抗战胜利后,我丈夫奉命整顿上海,扫除流氓,得罪了在地方上有势力的大流氓,他们蓄意报复,便大造舆论,来毁坏他的名誉,并串通军统特务,设计暗害我丈夫。我请了教会中许多爱主的弟兄姊妹,为我丈夫迫切代祷!罗马书12:19说:“亲爱的弟兄,不要自己伸冤,宁可让步,听凭主怒。”因为经上记着主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结果设计谋害者,不日坠机而惨死,我丈夫则安然无恙。这是何等快的报应!
俗语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是不报,时辰未到。圣经上每句话语,迟早都要应验,因为神对敬畏他的人是慈爱的,对作恶的人,是严厉的。所以加拉太书6:7—9说:“不要自欺,神是轻慢不得的,人种的是什么,收的也是什么。顺着情欲撒种的,必从情欲收败坏,顺着圣灵撒种的,必从圣灵收永生;我们行善,不要丧志,若不灰心,到了时候,就要收成。”
12
1945年,抗战胜利,回到上海后,一位姓严的,一定要我丈夫住到安福路鹤园他的一幢房子内。1949年解放后,周总理来电,要我丈夫去北京工作,于是那幢房子让我和孩子们使用。1950年我丈夫回沪探亲时,房主就托人和我丈夫商量,准备将鹤园的房子卖掉,另顶一所房子给我们居住。我丈夫回来和我商量后,我完全同意。哪里想到我丈夫走后不久,忽然接到法院传票,要我为房子的事去出庭,急得我走投无路。因我有生以来,从未去过法院,因此迫切求主!第二天早上读经时,读到以赛亚书31:3说:“埃及人不过是人,并不是神。他们的马,不过是血肉,并不是灵。耶和华一伸手,那帮助人的绊跌,那受帮助的,也必跌倒,都一同灭亡。”神因我灵性太幼稚,怕我还不清楚神的旨意,特将这节经文,每个字都放得像葡萄那么大。神这样的爱我,安慰我,我感动得流着泪感谢主!求主为我作主!从此我就感到泰然无惧了。
那天开庭时,原告和法官,态度均很强硬,他们说:“如果你不自动搬走,将把你的家俱,全部搬到马路上去。”但我处之泰然,我只说:“你们知道我丈夫没有钱,但现在找房子都要顶费,我没办法搬,只有去北京告诉我丈夫,至于房子内的家俱,大部份是房主的,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们接着还说了许多威吓的话,我都默然不语。不料我回家不久,房主就托人来电话告诉我:房主准备将房内家俱,全部送给我,并给我一千元人民币,作为搬家费用。就在这时侯,有位姊妹来问我,她的亲戚,家有空房,在兴国路,离安福路很近,搬起来很方便,不要顶费,欢迎我搬去。靠人当时走投无路,靠了神,事情就这样十分奇妙地顺利解决了。
1953年我婆婆去世后,我丈夫的姐姐要去武昌,与女儿同住,于是把过去我丈夫顶给他母亲和姐姐同住的湖南路房子,让我去住。我兴国路房东知道后,提出宁愿减低房租,不让我搬。但湖南路房子比较宽敞,又在底层,房租也低,且我丈夫的姐姐,一定要我搬到湖南路住,结果还是搬走了。兴国路房东认为,再也找不到这样满意的房客,一赌气,就此把房子卖掉了。
回想我虽然是个愚昧无用的人,但神一步一步地带领我到今天。现在我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孙子,外孙,全都归向了主,成为基督化的家庭。我纵然有一千张嘴,也感谢不尽主的大恩大爱!这是他们最大的福份,也是我最大的安慰。
13
1953年10月3日晚,接到我第二个儿子逝世的电报,当时虽极难过,但仍与女儿去教会聚会。由于这孩子特别聪明听话,所以亲友们都疼爱他。突然离世,内心痛苦难以言喻,那夜整夜不能成眠。次日(4日)早上,礼拜堂牧师长老,都来安慰我,但我心里仍然阵阵疼痛。于是就一同跪下祷告(我跪在床上),祷告到一半忽然觉得有一块东西,从胸口落了下来。内心深处,好像告诉我:“已放在保险箱内。”因为我一直担心他会放弃信仰,就此心里不再觉得难受,反而感到说不出来的平安和喜乐。这样内心一直充满着喜乐,约有一个月左右,是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当时有许多亲友,以为我神经失常,也有人认为我不近人情,但事实并不如此,只是神亲自安慰抚摸了我的伤痛,他大能的手托住了我,赐给我出人意外的平安,超过我们微小的头脑所能理解的;又有人认为我的媳妇知道后(那时我媳妇在医院内生第一个孩子),一定痛苦难当,因为他们结婚才一年多,平时感情非常融洽。当时我说:“神安慰了我,也必安慰了我的媳妇。”果然,后来我媳妇回上海告诉我,她在医院内,每次为她丈夫祷告时,总在她心的深处有一句话告诉她:“他现在比你好。”但她想不出丈夫比她有什么好?因为她进院分娩时,她丈夫病在床上。出院知道后,即痛哭失声。只是神看顾了她,亲自拭干了她的眼泪,使她能忍这莫大的打击,只大哭过一次。
后来我媳妇的外婆也告诉我:“我每次去医院看外孙女时,一走进房门,眼泪就一点也没有。但一跨出她的房门,即泪如雨下。”实在看见神的奇妙,使我的媳妇,在产期中不致感到难受。
虽然到今天,还不明白为何我的孩子这样早就离开了世界,但我深信主有美意。如经上所说的:“我所作的,你如今不知道,后来必明白。”有一天,见主面时,一定完全明白他的美意,他永不会作错事。经历了这次神奇妙的安慰,使我更认识了神的大能,终身不忘,永远感谢他!颂赞他!
14
我的胃口,一向很差。但到1959年,忽然好转,但身体逐渐消瘦,从一百十几斤,降到七十斤左右。我的亲戚,看到我一天一天地瘦下去,肯定有病,要我去看医生。经医院多方检查,肯定我患了甲亢,很可能是癌症,要动手术,叫我女儿别告诉我。当我知道后,想到自己六十岁了,既然是绝症,就不再就医服药,母女俩同心祷告神!
1960年我丈夫从北大荒回来后,一定要我再去医院检查,仍然找到那位内科主任,检查结果,情况很好,问我吃了什么药?我告诉他:“什么药也不吃,只有祷告耶稣,他医治了我”。医生笑着对我说:“我带你去给外科主任看看”。外科主任在各方面看察一下,对我说:“已大大好转,不用再开刀了,好吗?”内科主任对外科主任说:“她就是不肯开刀。”大家都笑了。
我们信主的人,任何灾祸临到我们,都有神的美意,只要我们好好省察自己的言语,行动,思想等,是否有亏欠神和人的地方,在神面前,好好认罪,神必赐给我们意外的平安!
15
1962年,我的户口迁到北京后,1963年春,即患重病,几濒于危,中西医束手无策,后来中医开了一瓶名贵药品,叫我丈夫去各药房问问,是否有货?结果走遍北京各药房,均无此药。当我丈夫出去买药时,我连续呕吐,浑身发抖得床都震动,接下去水泻好多次,我女儿痛哭祷告,求神伸手。不一会儿,雨过天晴,各病完全脱身。到半夜我丈夫回来,不相信我病已愈,还以为临终前回光返照,仍要陪夜,并准备后事。我告诉他,神已医好了我,坚决不要他陪夜。次日清晨,我姨甥女来看望我,我已精神抖擞。但我丈夫还不让我多说话,深怕病情变化。实际上神的医治是最彻底又最迅速的。
16
1964年四月中旬,我母女俩忽然都病了,且病得很厉害,谁也不能照顾谁,且住的宿舍是独门独户,外人也不得而知。那天傍晚,却巧我丈夫劳动结束,从乡下回来,看到我俩都昏昏沉沉,卧病在床,急得他手忙脚乱,先来照顾了我,然后到女儿房里,见她跌倒在地,神志昏迷。等到医生来时,我已失去知觉,情况很惨,正邀集亲友,商量后事时,我忽然苏醒过来。第二天早上,我母女俩都恢复正常,且胃口大开,我真像从死里复活一般,多么奇妙,感谢主的洪恩大爱!
17
我的脾气很急,说做就做,所以任何事喜欢亲自动手,走路也不喜欢慢慢地走,今年虽八十五岁,仍然不爱用手杖,因此经常跌跤。
1962年冬,我一人在家,到衣橱顶上去拿东西,一不小心,从梯子上跌到水泥地上,那时也已62岁了,仅大拇指受伤。
1964年夏,我的脚一不小心被竹帘绳子钩住,从窗口一直跌到门口,约有三米左右远,因瓷砖地,跌得浑身疼痛,后来把我抱到床上。不一会,就起床工作,一切恢复正常。
1964年秋,我女儿因铁锅太重,替我买只钢精炒菜锅,那时还用煤球炉子。当油滚透时,因锅太轻,急于放菜,因不小心,将油锅倒翻在右手心内,当时皮肉烫焦,痛彻肺腑,我就涂上一些清凉油,立即止痛,夜里仍然睡得很香,第二天右手就能工作,不几天完全好了。像这样的例子太多,不胜枚举,我真不知神的奇恩,为什么不断地临到我身!
18
我自1962年迁居北京后,甲亢又逐渐严重。1965年下半年,脉搏每分钟达160多跳,又到了死亡边缘。但1966年文化大革命后,我的甲亢病突然痊愈。群众以为我丈夫是反革命分子,因此不能外出,内外一切事务,均由我一人负责处理。至今二十年了,旧病从未再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我家虽被抄好多次,我都处之泰然。
1967年11月2日, 因群众把我丈夫戴上了内奸工贼等罪名,而予以隔离审查。当我丈夫被带走时,解放军正在抄我的家。但主赐我意外的平安,我仍然吃我的晚餐。像这样的环境,实在体验到神的同在,无所惧怕。为了女儿不放心我一人在京,终于去陕与她同住。
19
1969年6、7月间,当时我在西安女儿处,有人告诉我,“菜场上来了不少新蒜头,明晨出售。”我因女儿肺有毛病,需要吃蒜头,那天清晨,天朦朦亮,人家都在睡梦中,我就偷偷地出去排队,排了第二名,估计一定能买到,非常得意。谁知菜场门一开,排在后面的人冲上前来(菜场在洼地,离马路约低三尺多),把我冲下了洼地。因脚站立不住,仰面朝天,跌倒在水泥地上,神志昏迷,只听到人家在说,白头发的老人跌死了。不一会儿,我就清醒过来,买菜的人都围到我身边,把我扶到门口的石级上坐下,问我要买什么菜,并要送我回去。但我一点不觉得什么,所以谢绝他们的好意,独自回去。我女儿见了我,惊讶地问我,那么早,到哪里去了?那天白天,身体还觉得很好,但到了傍晚,热度逐渐上升,到39度以上。我女儿立即送我去医院,加急诊检查,经医生仔细查问,认为我脑子十分清楚,没有脑震荡现象,给我吃了几粒“四环素”,就完全好了。
我这次跌得最厉害,实在是神奇妙的看顾!信主的人,真是有福,因蒙主时时看顾,处处看顾。
也许有人说:“神看顾你,叫你不跌跤,不是更好吗?”这话不错,但从我这个具体的人来说,往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经过患难,才更明白了神的祝福!
20
我们母女俩,真是形影不离,心心相印,她不能无我,我不能无她。她是我的唯一安慰,我是她的最大享受。但主耶稣说:“爱父母、儿女胜过爱我的,不配作我的门徒。”所以神一再用梦、环境、疾病、话来提醒我,要我俩分开。可是我一直不肯顺服,以致受了不少痛苦。
1974年的夏天,有一夜里,神在梦中清楚地启示我,要我和女儿分开。到那年9月,接交通部来信,叫我回京,因我丈夫的事情1972年已结束,因有曲折(林彪事件)搁到现在(1974年)。我回京后,部里就不让我再回西安。1975年春,我丈夫回家,我认为从此可与女儿分开了。谁知1976年我丈夫因胃癌逝世,当时我大儿子一家在苏北,小儿子在东北。北京、上海均无亲人照顾,因此我女儿仍然要我去陕。但这次去西安,这病那病,病魔总不离身。于是想到1974年神的启示,决意要跟熟人回沪。但我女儿坚持要我小儿子来接,否则不放我走,并申请将我的户口迁到西安。经祷告后,神用奇妙曲折的安排,终于由小儿子来接我回沪,同时交通部也不征求我的同意,就把我的户口迁回了上海。这一切很清楚地看到神在暗中引领我前面的道路,因为他的旨意高过我们的旨意,他的道路高过我们的道路。
我1977年回到上海后,我的身体胃口都好。但我女儿不愿意我离开她。当时她在厂里申请到一套较好的宿舍后,于1979年9月底,再度接我去西安。当年12月20日,我女儿吃中饭后,正准备去上班,我突然头晕目眩,冷汗直流,全身僵硬,不省人事,小便失禁,面无人色,身子已在椅子上倒了下来。我女儿抱住我痛苦求神,一会儿就苏醒过来,到晚上我已完全恢复,饮食照常,但把我女儿吓得病倒了。
1979年5月1日开始,到31日,又整整病了一个月。7月份又病倒了,且愈来愈严重,每天午后开始,腰部及背脊,抽痛得十分厉害,胸腹部恶心疼痛,然后浑身发冷,呕吐。接下来就是发高烧达39度以上,到半夜出汗,全身衣服湿透,早上热度退尽,照常起床,但胃口很差,流质都难下咽,如此有半年多。经医生检查,认为非肝炎即肝癌,要送隔离医院。但西安隔离医院在郊区,我女儿因不能在旁照顾,坚决不送。我越来越清楚,神要我离开女儿,所以想跟亲友回沪。但一提到回上海,我女儿即痛哭流泪。可是我天天发高烧,东西一直吃不进去,以致瘦骨如柴,但我精神一直很好,医生也觉奇怪。我深知神的旨意无法抗拒,所以和女儿商量,“向神提出三个人所难以解决的问题,放在主的面前,两人同心向神祈求,如神垂听成全,你也可以知道神的旨意。”她也同意我的建议,于是1980年春节后,将这三个难题放在主前。真奇妙!第一个最难办到的事,3月7日就解决了。第二个也相当棘手的问题,于3月13日晚上神也为我成全了。第三个问题,在3月20日左右,神也替我办妥了。于是我女儿也清楚了神的旨意,只有流泪答应。有一天,一位十分爱主的老弟兄来看我,我女儿流着泪告诉他,“现已清楚神的旨意,若果再不放她,神把妈妈收了去,那我连暑假寒假也不能见到她了。”
想到以色列人出埃及,因不顺服神的旨意,在旷野绕道四十年,吃了不少的苦,我也因一再叛逆神,以致也吃了七年多痛苦。
校对|恩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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