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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普罗信仰自述:厌学的运动少年如何被炼成护教学家?



本文是史普罗的信仰自述,从中可以看到一个自幼被形而上与战争问题困扰的男孩,如何蜕变成为神学通才,最后又历练出护教学的专长。与其说从中看到一个人的天分与刻苦,不如惊叹背后那双看不见的手的护理之工。读完你或许会慨叹,每个人的人生都何等不易且危险,但归信与顺服又带来何等蒙福与丰盛的生命。





我很小的时候就问:生命的意义是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满脑子有一大堆的“为什么?”我关心的比较不是具体的物质世界,而是抽象的形上世界。 

 

小孩子大多很有兴趣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样?”他们会缠着爸爸、妈妈问:“车为什么会跑?”、“钟为什么会走?”、“种子怎么变成一朵花?”这一类问题。我的儿时玩伴就是这样,一天到晚都在玩车子、除草机、骷髅头。后来他们当中有的成为工程师,有的成为医生,有一个成为地质学家,一个成为物理学家。可是我对这些问题一点兴趣也没有。我知道这些问题很重要,但是我的心就是不在这些问题上。

 



1、


战争与父亲 

 

我年轻时对两件事有极大的热情,也耗去我许多的精力。一是运动,一是追根究底地问“为什么?”我那时看不出二者有任何的关连,但现在回想便知这两者在我身上是怎么凑在一起的。 

 

我是二次大战时出生的。最早困扰我的问题是战争,我要知道为什么有战争。当时我四岁,那时在我心目中,战争是相当无聊的。我不懂为什么罗斯福和希特勒不坐下来解决他们的歧见,何必用坦克、炸弹、军舰呢?当然我是为了自己的好处才这样想。二次大战对我个人而言,代表的是我父亲不在身边。

 

我两岁到六岁时,只在一张身着戎装的相片里看到我的父亲。他那时只是一个会写信给我们的父亲,他只是我母亲口中的父亲。母亲每天晚上用打字机写信给我父亲,每封信末了都让我随便打一些X和O。奇怪的是,我朋友们的父亲都没去战场。我一直问自己:“为什么别人的爸爸都在家,只有我爸爸不在家?” 

 

战争的问题终于结束,对我来说那是以欢喜收场的。那天我在芝加哥的街上玩球,忽然听到大家在敲锅打罐,高声尖叫。我看见他们彼此拥抱,行动怪异。我原本懊恼这些怪事干扰我们打球,后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是那天就是1945年的二次大战胜利纪念日。

 

我原本体会不出他们的庆祝与我有什么关系,直到隔几天,我去到火车站;那里挤满了成千上万的军人,还有好多女人在哭。然后部队排列整齐走出来。一大堆穿着军服的人看起来都一样,不过我看到有一个人离我们经五十英尺,他一看到我和妈妈,就丢下帆布背包,跪下来张开双臂,露出闪亮的牙齿微笑。我脱开妈妈的手,用媲美金氏记录的速度跑过这五十英尺,一路闪过军人、背包,冲到父亲怀里。从那天起,战争和我就没关系了。 




2、


“我成了一个火爆浪子” 


 


然后是上学。从第一天起我就不喜欢上学,那时我是怎么捱到学期结束的,到今天我还觉得是个谜。倒是记得我礼拜一刚上学就巴不得礼拜五赶快来。那时困扰我的问题是为什么我得一个星期五天上学,只有两天可以玩?我觉得这根本没道理。我爸爸更惨,他好像无时不刻不在工作。我不知道如果人得花那么多时间作他不喜欢的事,而只剩下那么少时间可以作他喜欢的事,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在学校我是个好学生,但是我的心不在功课上,运动才是我的最爱;我觉得运动才有意思,运动给我带来感官上和心智上的快乐。我喜欢运动时那种快速反应的感觉,例如打橄榄球闪躲对方球员、打篮球篮下单手挑篮、打棒球先踩二垒垒包再传一垒双杀。我全身精力都耗在运动上。学校图书馆和镇上图书馆里关于运动的书,每本我都读过了。有关运动的大小事情我都了若指掌,我是运动方面的活字典。我的英雄人物是契普·希耳顿(Chip Hilton)。他凡事都顶呱呱,他是公平竞赛的典范,他是一等一的运动员。

 

练球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重担,我从来没有因为太累而想停止练球。我享受练球时的每一秒。练球有一个目的,为比赛,为赢球。比赛有起点、有目标、有终点。胜利是真实能到手的,输球我则压根儿没想过。当我们球队落后时,我从来不想“输了怎么办?”只想“怎么才能赢?”和伦巴帝(Vince Lombardi)一样,我“从来没有输过球,只是偶尔时间不够,来不及把比数扳回来罢了。”我的教练是我真实生活中的偶像,因为他总有办法指点一条赢球的路。在球场上我愿意为他们卖命,视此为理所当然。

 

可是有件事改变了这一切,也改变了我;这变化如此剧烈,直到今天余悸犹存。那是在我十六岁那年,有一天我妈妈走过来对我说:“孩子,你父亲得了重病,医生说没办法医了。你还是可以打点球,可是不能像过去那么多了;你得找个兼差的工作。爸爸快死了,你得当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了。”

 

我听到这事,外表冷静像个英雄,内心却是愤怒。我不相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二次大战我们不是打赢了吗?打球时我们总是有办法在球场上赢球。为什么这件事我们束手无策?一定有办法的,医生一定搞错了。可是确实是没办法,医生没说错。爸爸不是一下子死掉,而是每天死一点。每天晚上我都得像消防队员拖火场的伤患一样,把爸爸衰弱的身体拖到餐桌上。 

 

我还是打了一阵子球,可是已经不一样了。那些人在我眼中都变成笨蛋。教练说:“史普罗,我要你拿好这个球,你到哪儿都要带着它。带着它吃饭,带着它睡觉;你要吃它、喝它、睡它。” 如果是两个礼拜前他对我讲这些话,我会很喜欢,但是现在我要高声对他说:“你这个白痴!你不知道这玩意儿根本没意思吗?”

 

练球对我变成是一种折磨。运动和生命一样,只是反复作些无益的动作。契普·希耳顿是个神话,生命则是苦涩的笑话。裁判吹哨子判我犯规,我就把哨子塞到裁判嘴巴里。裁判判我出场,我就当他的面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我心中充满苦毒、挫折、困惑,没有一件事顺心如意。现在无路可赢了,我放弃了! 

 

我父亲最后一次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把他扶起来,背他到床上,他已经没有知觉,二十小时之后他过世了。我没有流眼泪、没有一点情绪起伏。我好像橄榄球的四分卫,全程安排、指挥丧礼的进行。随着我父亲入土下葬,我的心也跟着沉下去了。

 

之后的那年我无止境的堕落(愤怒能使一个年轻人作很多事)。我成了一个标准的火爆浪子。初中时我凡事规规矩矩,第二名毕业,高中我用尽各种邪门歪道,毕业是第一百五十七名。





 3、


怨恨与苦毒化为悔改 

 

业余橄榄球员的身份使我申请到一所大学的奖学金,之后我有了极大的转变。有一天在校园里,我的生命整个被翻转过来了。有位橄榄球队的明星球员把我叫到一旁,向我讲耶稣。那家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在我心目中牧师都是娘娘腔,基督徒都是胆小鬼。

 

我不记得他对我说了什么,但我却有了一股冲动要读新约圣经,我发觉每一页都散发着真理,那是我第一次的读经经验,也是我属灵经验的一大革命。其实过去我一直知道有位上帝,但我恨他。在那个礼拜里,我的怨恨与苦毒化为悔改。结果我得到的是赦免与新生。 

 

我的信仰之旅,本来应该是从理性的探索来找到耶稣比较合适,但事实却不是这样,我是后来才有一股动力驱使我对信仰作理性上的探索。有一整年的时间,我热切地读圣经,我觉得全世界每个人都应该信他才对。

 

我的教授大部分是怀疑论者,校园里没有什么宗教气氛。我很快就开始面对各种从理性角度反对基督教的说法,大概人想得到的反对的理由,我都碰到了。我很容易被人攻击,因为我过去的经历会让别人说我是因为情感上受过创伤,又在心理上需要一个“父亲”,所以才让耶稣乘虚而入,好让自己在绝望与苦毒中有了一线希望,所以才会信耶稣。 

 

我成为基督徒不久,就得认真面对这个问题:我信主是有客观的依据呢,还是只因为我主观的需要所致?我开始经验到奥古斯丁说的“信心寻求理解”(Faith seeking understanding)。因此我转攻哲学作为我大学的主修。

 

读哲学历史,使我接触到世人殚精竭虑地要取代基督教的各种学说、理论,我也看见世俗世界观的破产。斯宾诺莎、康德、萨特等人的看法都甚有洞见,只是他们好像没有一个人能提出始终一贯的生命观和世界观。

 

这些哲学家不必等别人批判他们,他们彼此批判就够瞧了。休谟批判洛克、康德批判休谟、黑格尔批判康德,如此周而复始,从未间断。人类凭思索想出来的学理都得不到确定的结果。

 

不过哲学确实仍是很重要的批判工具,这对我的信仰历程很有帮助。我愈读哲学,就愈觉得基督教在理智上是可信服的。 






4、

 

从通才到专才的成长道路 

 

大学毕业我就进了神学院。我天真地以为神学院是个护卫基督教信仰,用学术解释圣经的堡垒,结果发觉它是怀疑、不信者的阵营。那里弥漫着对正统基督教的否定,让我看到当代各种排斥正统基督教的批判理论,也让我看到各种从学术角度对圣经的批判。

 

这迫使我去面对圣经可靠性的问题。幸好我有两方面的支持:一方面是我受过正式的训练,可以用分析哲学的工具,点出那些反对者所用的哲学性假设。借着这些哲学工具我或多或少可以反过来批判那些批判者,我的理智比较不会被自由派学者所用的薄弱的哲学假设所吓到。

 

另一方面,我有幸在一位肯定古典基督教的教授门下受教。他是我们最严格的一位教授,对我们的学术要求也最高,他缜密的推理能力使我印象深刻,他的知识与分析能力在众教授中有如鹤立鸡群。 

 

神学院毕业后,我继续到欧洲攻读博士学位。这对我来说虽是很辛苦,却是很愉快。我几乎每样功课都得用外国语来写,这对我的悟性是新的操练。我是在阿姆斯特丹自由大学就读,我的老师是G.C.Berkuwer。他让我接触所有近代的神学理论与圣经研究。欧洲的系统使我接触到一种治学方法,是把神学与圣经当成严谨的科学来研究。用荷兰文、德文、拉丁文研读原典也使我多了一个新的学术工具。

 

从欧洲回到美国,开始我的教书生涯。我在大学与神学院任教,教的科目很特别。我在一所大学几乎专教哲学,在另一所大学则教神学与圣经研究。我第一次在神学院教的课是哲学神学,把哲学与神学合并讨论。怪的是我也受邀教一门新约神学。在这讲究专才的时代,我却是被迫成为通才,在几个相关的不同领域里工作。 

 

最后,护教学成为我的专长。这门学问顾名思义是护卫基督教,提出悟性上的辩护,证实基督教的可信。一般而言,通才到最后都会走上专才这条路。 

 

我的训练不是在温室中培养的。我碰过各式各样的自由派学说。我是第一代的保守派——我是我经过一番探索后给自己的定位,不是上一代传给我的,也不是我受的训练使然。 

 

教书充满着挑战,这也成为淬炼我思考的好方式。我愈研究,愈教书,愈和不信者、批判者对话,就愈有把握基督教在理性上是完整而真实的。事实上我认为基督教博大精深,又能很精巧地表现出内部的一致性,我对此深深慑服,我对圣经威严的光辉心生敬畏,至于圣经所带来的能力就更不在话下了。我们若弃掉圣经,就是弃绝基督;弃绝基督就是弃绝生命。

 

我的信念和马丁路德一样:“圣灵不是怀疑论者,圣灵给我们的话语是明确的,比感觉、比生命本身更有把握,更确定。”

 

(摘自《教我如何不信他》,改革宗出版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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