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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书︱恩典多奇异:03 没有恩典的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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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典多奇异

我所知者,他人亦知。

当恩典起舞,我亦将起舞。


-奥登(W.H. Auden



  作者:杨腓力   播音:雪鸽



第一部  何等甘甜的恩典

没有恩典的世界(上)

啊!我们所追求的是短暂的人世恩宠,
而忘却了上帝的永久慈悲!
-莎士比亚《理查三世》


我的一个朋友搭公车上班的时候,听到坐在旁边的一个年轻妇女与坐在她对面的邻居聊天。那个妇女正在读派克医师(ScotPeck)写的《心灵地图》( The Road Less Traveled)。该书位列在《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上的时间已经超过任何一本书。


“你在读什么?”邻居问道。


“朋友送的一本书。她说这本书改变了她的生命。”


“是吗?讲什么的?”


“我不太确定,好像是指引生命之类的,我还没有看很多。她翻阅着书,“章题有纪律、爱、恩典……”


邻居打断她说:“什么是恩典?”


“我不知道,还没读到恩典那一章。”


有时看晚间新闻,我会想起最后那句话。这个充满战争、暴力、打官司、经济压制、宗教纷争、家庭破产的世界,显然还不知恩典为何物。“噫!人何竟无视于恩典。”诗人贺伯特( George Herbert)①如此感叹道。


令人扼腕的是,从耶稣而来的奇妙恩典信息,在教会这个容器里,犹如醇美的酒倒进一瓶水,被稀释了。“律法本是借着摩西传的,恩典和真理都是由基督耶稣来的。”使徒约翰写道(约1:17)。我们多年来花很大的心力辩论、制定什么是真理;每个教派又为自己特有的真理版本说话。可是恩典呢?彼此争论“谁的恩典更多”的教会简直少之又少。


然而,恩典是教会可以给这个世界最好的礼物,是种属灵气息,在我们当中发出比报复更强大、比种族主义更强大、比仇恨更强大的力量。很可悲的是,在这渴求恩典的世界里,教会展现出的却竟然是另一种无恩的模式。我们常常像那群表情严峻、吃水煮面包的人,而不像那些参加了芭比盛宴的人。


我童年所在的教会把“律法时代”与“恩典时代”划分得一清二楚。我们忽视旧约圣经中大多数的道德禁戒,可是自己的那一套规矩可与正统犹太教徒媲美。最严重的罪是抽烟喝酒(我们所处的美国南方,经济有赖烟草业,所以容许抽点烟)。紧接着的是看电影,很多教会甚至拒看《音乐之声》(7 he Sound of Music)。摇滚乐当时刚起步,同样也被视为罪大恶极,简直就像是从撒旦来的。


一个人的属灵程度,除了在乎上述的禁令,还要注意遵守其他的规矩,诸如不可化妆、戴珠宝、星期天看报纸、运动、看体育节目、男女混泳(不知为什么称作“混浴”)、女生裙子的长短、男孩头发的长短等,不一而足。我在成长期间,有个很强烈的感觉,就是以为只要注重这些并非绝对的规则,我就会变得很属灵。然而我搞不清楚,律法时代与恩典时代到底有什么不同。


观察其他地方后,我更加深信,这种属灵阶级心态可说是非常普遍。每个地方都有自己一套律法主义的名目,遵行这些既定模式,就能贏取大众,想当然地也能赢取上帝的认可。


后来,我在写作有关痛苦方面的文章时,又碰见另一种无恩心态。有些读者反对我同情那些受苦的人。他们告诉我,这些人受苦应得,是上帝在惩罚他们。我的档案夹里有很多类似的信件,无异于约伯朋友的“炉灰箴言”(伯13:12)的现代版。


信仰极深的瑞士医生杜尼耶( Paul Tournier),在《罪咎与恩典》( Guilt and grace)一书中坦言道:“我一定要指出明显可悲的实情,那就是宗教信仰—我自己的或其他信徒的—能压制人,而不是叫人自由;不然我无从讨论罪咎这个非常严重的问题。”①


杜尼耶讲到各式各样的病人来找他:一个男人潜藏对昔日罪恶的愧疚,一个女人不能忘怀十年前的堕胎。杜尼耶说,病人真正寻求的是恩典。然而在一些教会中,他们遭遇到的却是羞耻、惩罚的威吓以及受审判的感受。简言之,他们在寻找恩典,找到的却是无恩。


一个离婚妇女最近告诉我,她在教会与她十五岁的女儿站在一起,师母走了过来说:“听说你要离婚。我真不明白,如果你爱耶稣,他也爱耶穌,你们怎么做得出这种事?”这个师母先前从没有跟我朋友说过话,出言竟如此无礼,当着她女儿的面谴责她,让她惊痛莫名。她说:“让我痛苦的是,我与先生确实爱耶稣,可是婚姻已经到了不能挽救的地步。我多希望师母只要拥着我说:我好难过……”


马克·吐温常说,有些人“固然是好人,却是最坏的一种好人”。这句话恐怕道出了今天美国基督徒的名声。最近我与陌生人搭讪—例如,飞机上坐在我旁边的人会问这个问题:“当我说‘福音派基督徒’这个词,你想到什么?”答案多是政治性的描述:爱护生命运动分子,反同性恋权益者或是主张监管网络的人。我也听到有人提到已经解散多年的组织“道德多数派”( Moral ma-jonty)。但是没有一次—连一次也没有—听到以恩典气息的字眼形容基督徒。显然,基督徒在世界上散发的不是恩典。


孟肯(H.L. Mencken)形容清教徒是一群人,害怕有人快乐或是有快乐的地方。今天,很多人也会以这种夸大之词描述福音派或基要派信徒。这种不苟言笑的严苛名声是怎么来的?幽默作家伯贝克( Erma Bombeck)的一篇专栏文章或许能给我们一些线索:


有个星期天在教会,我看到一个小孩转头对每个人笑。他并没有笑出声、吐口水、哼歌、撕诗歌本或是乱翻妈妈的手提袋。他只是在笑。最后,妈妈把他拉扯过来,用别人可以听得见的音量对儿子“低语”说:“笑什么笑!你是在教会里呀!”她劈头打了孩子一下,弄得孩子眼泪汪汪,才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然后再回头祷告……


我突然生气起来。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流泪,如果你不哭,最好识相点。我只想把泪痕斑斑的小孩拉近我,告诉他:我们的神是快乐的神、微笑的神、有幽默感的神,否则不会造出我们这些人………传统上,人以哀悼的肃穆、悲剧的沉郁面具,还有参与社团的热心这些方式表达信仰。


多么愚昧,我自忖。这个女人旁边坐着文明中仅余的丝亮光、盼望与奇迹,也是唯一可以拥抱的无限的指望。如果他在教会不能笑,还能到哪里笑呢?①


当然,这些描述是片面的,因为我认识很多散发恩典气息的基督徒。然而,教会历世历代却没有以恩典气息为人所知。如一个英国小女孩的祷词:“神啊,让坏人变好,让好人变善良吧。”


威廉·詹姆斯( William James)可说是19世纪坐一望二的美国哲学家。在他的经典作品《宗教经验面面观》( The Varieties of Relgious Experience)里对教会的看法通常是正面的,但还是难以理解基督徒何以气量如此狭小:迫害贵格会信徒,因为他们不肯脱帽打招呼;为了衣服染色是否成体统激烈争论。詹姆斯也写到有个苦修型的法国乡村神父,决定“不再嗅一朵花,干渴欲裂时不再喝水,不再赶一只苍蝇,不再对令人作呕的东西表示厌恶,不再为与自己安舒相关的东西抱怨,不再坐下,跪着的时候也不再用肘臂靠着”②。


著名的神秘主义者十架约翰( St John of the Cross)劝告信徒要禁绝所有的喜乐与盼望,不要转向“最令你欣悦的,而是转向最令你嫌恶的事”。①圣伯尔纳(St。Bernard)则为了不去看瑞士美丽的湖光山色,常常蒙住眼睛。


近来,律法主义转移了焦点。在彻底世俗的文化里,教会多借着道德优越心态以及强悍的态度对待“文化争论”中的对手,表露出欠缺恩典的面目。


教会也由于不能团结,显出她恩典的欠缺。马克·吐温曾说过,把一只狗跟一只猫摆在同一个笼子里,试验两种动物是否能处得来。结果可知,所以他又放一只鸟、一头猪、一只山羊。经过些调适,它们也能相安无事。然后他把一个浸信会会友、一个长老会会友、一个天主教徒放在一起,结果他们很快就同归于尽,没有一个活着。


当代犹裔思想家海克特( Anthony Hecht)则语重心长地写道:


这些年来,我不仅对自己的信仰了解更多,也愈来愈熟悉我的基督徒邻舍秉持的信念,他们可以说都是令我敬佩的好人,从他们那里我学到何为美善,还有其他的事情。基督教教义也有不少吸引人的地方。但是最令我吃惊的是,新教教徒与天主教徒之间有着难以抚平的深刻敌意。②


我一直在挑基督徒的毛病,因为我自己也是其中一分子,并不觉得有粉饰自己人的必要。我也与自己生活里的无恩怪手搏斗。我或许没有发扬自己所受的严苟教养,但是我天天与骄傲、论断以及非得想办法赢取神的认可这些感受奋战。如田立克( HelmutThielicke)所言,


“……魔鬼成功地在敬虔的窝巢里下了他的蛋……比起腐坏的属天恩典发出的邪恶气味,地狱的味根本算不了什么”①事实上,无恩的毒液见于所有的宗教。有些人目睹了最近恢复的“日舞”祭仪而对我说,年轻的拉科塔( Lakota)印第安勇士将鹰爪绑在自己的乳头上,拉在连于圣木上的一根绳子,把自己的身体往外甩,让爪子撕裂他们的肉。然后进入一间蒸汽浴室,不停地把烧红的石头堆起来,直到温度达到不能忍受的程度;他们做这些都是为了想要赎罪。


我在哥斯达黎加看见过虔诚的农夫在石子路上爬得膝盖血迹斑斑,也在印度看见过印度教徒向天花神与毒蛇神献祭。我曾经去过一些宗教国家,“道德警察”拿着警棍在人行路上巡查,看哪些女人的穿着令人起反感,或哪些女人胆敢开车。


人文主义者抗拒信仰,很讽刺的是,他们却发展出更糟糕的无恩方式。当今高等学府,以及致力于“自由派”理念——妇女解放主义、环保主义、文化多元主义的人,常常显出更激烈的无恩心态。


甚至那些杰出的人文主义者,也会搞出一套无恩做法,代替他们在宗教里弃绝的无恩做法。富兰克林着眼于十三种美德,其中包括“沉默”(“除非于己于人有益,否则远避闲言闲语”)“节俭”(“除非于己于人有好处,否则不作任何花费;即不浪费分文”)、“勤奋”("不浪费时间总要做些有用的事;删除任何无谓行动”),以及“心静”(“不为一般或无从避免的小事或意外烦扰”)富兰克林准备了一个本子,每页各列一种美德,画上框列出自己的“缺失”。他每周选一种美德练习,每天记录犯下的每个错误,每十三周再重新开始,一年循环四次。但是每次有进步,却会发现为另一种缺失所苦:


或许没有任何天生的热力可以制服得了骄傲。不管我们如何掩饰、奋斗、压抑、禁绝,骄傲还是在里面蠢蠢欲动,偶尔探出头显露一番………即便我有朝一日能完全克服,也会为自己练就的谦卑骄傲。①


这各式各样的努力尝试,莫非暴露出人对恩典的深深渴望我们活在令人窒息的无恩的硝烟里。恩典来自外界,是礼物,不是成就。在这适者生存、争抢第一的世界,恩典何其容易消散!





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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