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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书︱恩典多奇异:12谢绝怪胎异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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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典多奇异

我所知者,他人亦知。

当恩典起舞,我亦将起舞。


-奥登(W.H. Auden)


  作者:杨腓力   播音:雪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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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恩典的非议

谢绝怪胎异物(下)

我在写(耶稣真貌》之前,曾花了几个月,研究耶稣的生平背景,因此逐渐领略到1世纪犹太教井井有条的生活。我承认,给人分等级,确实挑起了我美国式的敏感心,让我耿耿于怀,因为那看起来是无恩的形态模式,是宗教的种姓制度。不过犹太人至少给妇女、异族人、奴隶、穷人留有一席之地,其他社会对待这些群体更为糟糕。

耶稣来到世上,正值巴勒斯坦经历一次宗教复兴。例如,法利赛人列定了如何保持洁净的精确规定:绝对不进外邦人的家、绝对不与罪人一同吃饭、不在安息日作工、吃东西前要洗手。当有人传言耶稣可能就是他们引颈期盼的弥赛亚,敬虔的犹太人与其说震惊,不如说觉得大受侮辱。耶稣岂不是摸过不洁的人,诸如患麻风病的?耶稣岂不让声名狼藉的女人用头发洗他的脚?他跟税吏一起吃饭,有个人甚至成了他十二入门弟子中的一个;耶稣对洁净礼仪与安息日规矩也是出了名的马虎。

尤有甚者,耶稣故意进入外邦人的领域,跟他们混在一起。他称赞一个罗马百夫长的信心大于以色列中任何人,而且自告奋勇进到百夫长的家,医治了他的仆人。他也医治了有撒马利亚血统的麻风病人,也与一名撒马利亚妇人长谈,令门徒错愕不已,因为“犹太人与撒马利亚人一向不往来”。这名妇人因为她的种族受拒于犹太人,因为她多次再婚受拒于乡里,却被耶解任命为第一个“宣教士”,也是耶稣第一个公开称自己是弥赛亚的对象,耶稣也给了门徒“大使命”,把福音带给不洁的外邦人,在犹太全地和撒马利亚,直到地极”(徒8),给自己在地上的生涯画下句点。

耶稣对待不洁的人令他的同胞为之瞠目结舌,也是这些同胞最后出力把耶穌钉在十字架上。简单说来,耶稣取消了旧约珍存已久的规则:谢绝怪胎;并且代之以恩典的规则:“我们都是怪胎,不过上帝还是爱我们。”

福音书只有一次记载耶稣诉诸武力:洁净圣殿。他挥着鞭子打翻桌子凳子,把里面的商人赶出去。我先前说过,圣殿建筑本身就反映了犹太人的等级制度,外邦人只能进到外院。耶稣痛恨那些商人把外邦人区变成了东方市集,充斥着动物的鸣叫声与商人讲价的声浪,根本没有引人敬拜的气氛。马可记道,耶稣洁净圣殿后大祭司与文士“就想要杀害耶稣”(可1:18)。可以说,耶稣因着为外邦人接近神的权利愤而抗争,自己的命运也成了定局。

一步一步地,耶稣拆散了等级制度。他邀请残疾人、罪人、异族人外邦人-都是不洁的人!—坐上上帝的筵席桌。

以赛亚岂非预言说,将有一个万国万邦受邀的盛筵吗?几个世纪以来,以赛亚的崇高异象已模糊,所以有些人还是把受邀名单只限于身体没有缺陷的犹太人。相形之下,耶稣的盛筵则截然不同;请客的人打发人大街小巷去邀请“贫穷的、残废的、瘸腿的、瞎眼的”(路14:13)。

耶稣的浪子故事最为人津津乐道,结尾也是摆设筵席,把一无是处、使家门蒙羞的坏蛋当成英雄看待。耶稣的意思乃是:那些被断定为无人喜爱的,却水远受上帝所眷爱,而他们若有谁归向上帝就会大摆席。我们都是怪胎,不过上帝还是爱我们。

另一则为人所知的好撒马利亚人比喻,其中提及两个宗教界人士,目的是要揶揄最初的听众。这两个人以为被打劫的受害人已经气绝,所以敬而远之,不愿意被死尸玷污。耶稣让被人唾弃的撒马利亚人成为英雄,令当时的听众震惊,就好像今天听拉比讲一个夸奖巴勒斯坦游击分子的故事一样。

耶稣与人接触,也推翻了犹太人的“洁”与“不洁”的分类。例如,路加福音第8章笔调快速地记载了三则事件,整体来看,更证实了法利赛人对耶稣的忧心。首先,耶稣搭船到外邦人群居的地区医治了一个赤身露体的疯子,并且指派他成为自家故乡的宣教士。第二,一个患了十二年血漏的妇人触摸耶稣。“妇科病”使得她没有资格进圣殿敬拜,深感羞耻。(法利赛人的教导说,患这种病是因为人的罪;耶稣的意见则与他们相反。)从那里,耶稣又进到一个管会堂的人家,他们的女儿刚死不久。耶稣已经因着那个外邦疯子与血漏的妇人成了“不洁”的,现在又进到屋内触摸死尸。

利未记的律法防止这种污染:触摸病人、外邦人、死尸、某些动物,甚至露水或霉菌,都会使人被污染。耶稣却颠覆了整个过程:他非但不会受污染,反而使对方的生命整全。赤身露体的狂人没有污染耶稣,他得到了痊愈。可怜的血漏女人没有使耶稣蒙羞或不洁,她带着健全的身体离开。死去的十二岁女孩没有沾染耶稣,她复活了。

我从耶稣的方法中体会到,旧约律法反而因他得成全,而不是被废弃。上帝借着分别圣与俗、洁与不洁,使受造物“为圣”。那稣并没有消弭为圣的原则,而是改换了为圣的本源。我们自己就能成为神圣洁的出口,因为现今上帝住在我们里面。在不洁净的世界里,我们依然能昂首前行,像耶稣一样,寻求成为圣洁源头之道。有病的或有残疾的,不再是招致我们不洁的灾区,而是可以成为储存神恩典的泉源。我们受召是要发扬恩慈,彰显恩典,而非做个怕被传染而逃避的人。像耶稣一样,我们可以帮助“不洁”的成为洁净的。

我们花了很长时间调整这剧烈的改变,不然彼得就不需要看见屋顶的异象了。同样,教会也需要超自然的激励,才能把福音传给外邦人。因此圣灵很乐意地把腓利首先差派到撒马利亚,然后指示他到一处沙漠路上,遇见一个外国人,是个黑人,也是在旧约律法之下不洁的人(他是个太监,睾丸损坏的)。过了不久,腓利就替非洲第一个宣教士施洗了。

使徒保罗原是最抗拒改变的人,是天天为自己没有生为外邦人奴隶或女人而感谢的“法利赛人中的法利赛人”;但是他却写出这段石破天惊的话:“不分犹太人或外邦人,奴隶或自由人,男人或女人,在基督耶稣的生命里,你们都成为一体了。”(加3:28现中)保罗说,耶稣的死突破了圣殿的藩篱,瓦解了把人分门别类造成的分隔和敌意。恩典找到了挥洒的出口。

今天,部落主义在非洲激起屠杀的惨剧,国与国按照民族背景重划疆界,种族主义向美国建国的理念挑衅,弱势民族与各派系为自己的权益游说政府,我实在找不出比恩典更有力的福音信息,亦即那致使耶稣被杀的信息。分隔人与人、人与上帝的墙垣已经被拆毁。我们都是怪胎,不过上帝还是爱我们。

自从上帝在屋顶开导彼得,已经过了将近二十个世纪,很多情况都已改变(教会不再担心犹太色彩被冲淡)。然而,耶稣引进的转变,带给所有基督徒重要的结果。耶稣的恩典革MING至少在两方面影响我至深。

第一,影响了我接近上帝的态度。就在赖斯理牧师曾经把聚会场所比照犹太圣殿划分的教会,会友演出了一幕短剧。有几个人跟妇女到台上向“祭司”请愿(当然倚重男性代表)。有些人带了祭牲,请祭司献给上帝。另有人则提出具体的请求:“可否麻烦您向上帝陈述我的问题?”每次,“祭司”到台上,行一番规定礼仪,然后将人的请求在至圣所中呈给神。

在礼仪进行中,突然有个少妇从走道跑来,罔顾“圣殿”里的性别规范,将手上的《圣经》翻到希伯来书,宣告说:“喂,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能直接与神交谈呢!听听这段话。”

我们既然有一位已经升入高天尊荣的大祭司,就是神的儿子耶稣,便当持定所承认的道……所以我们只管坦然无惧的来到施恩的宝座前……-来4:14:16

“还有哦,”她又念道:我们既因耶稣的血得以坦然进入至圣所,是借着他给我们开了一条又新又活的路从幔子经过,这幔子就是他的身体,又有一位大祭司治理神的家,……就当……来到神面前-来10:19~22

“任何人都可以进到至圣所!任何人都能直接来到上帝面前!”她说了就离开讲台。

现任牧师在他讲章里,则提到上帝“接近我们”的惊人转变。我们只要读利未记,然后读使徒行传,就能感觉到那震撼的改变。旧约时代的敬拜者,进入圣殿、借着祭司献祭之前,要先洁净自己。在使徒行传,跟随上帝的人(多数为循规蹈矩的犹太人)则在私人家里聚会,并且以亲切的“阿爸”(Ab)称呼上帝。这是像“老爸”样的亲情呢称,在耶稣之前,没人想到把这个名称用于耶和华、宇宙的全权之主。耶稣以降,却成了早期基督徒祷告称呼上帝的标准字眼。

先前我曾举了个参观白宫的相似例子。我说,没有一个参访的人想要事先没约定好就冲进总统办公室。但是有例外。肯尼迪执政时期,摄影师捕捉到一幅动人画面。阁员身着灰色西装,围坐在总统的办公桌边,正激烈讨论影响世局的大事,诸如古巴导弹危机。就在那时,两岁的小肯尼迪爬上总统偌大的桌子,浑然无知于白宫的严谨礼节以及那些沉重的国家大事。小肯尼迪只是来找他老爸,有时不敲门就晃进来,让爸爸高兴一场。

耶稣用的“阿爸”就含有这种令人不敢置信的亲和力。神虽然是宇宙的全权之主,但借着他的儿子,让自己像人间父亲一样平易近人。在罗马书第8章,保罗把这种亲密讲得更深。他说,神的灵住在我们里面,因此我们不知如何祷告的时候,“圣灵亲自用说出来的叹息,为我们祷告”(罗8:26)。

我们不需要等级的阶梯来接近上帝,生怕自己有哪方面不洁。如果神的国度贴了“谢绝怪胎”的标示,我们没有任何人进得去。耶稣来显明:完全并且圣洁的神,欣然垂听仅有两个小钱的寡妇、罗马百夫长、可怜的税吏,或是十字架上的强盗,向他发出呼求。我们只要呼叫“阿爸”,就算叫不出来,只要叹息就可。上帝竟然如此靠近我们。

耶稣的恩典革命影响我的第二方面,是在乎我们如何看待“另类人”。耶稣的榜样让我深有所感,因为我察觉,我们正不知不觉往另一方向扭转。当社会松散,不道德的事增多,我听见有些基督徒呼吁:应该少彰显恩慈,多彰显道德,与旧约的方式遥相呼应。

不过,彼得与保罗用过的一个词,是新约《圣经》中我最喜欢的意象。这两位使徒都说,我们应该要行使,或“散发”上帝的恩典。这令我想起喷雾技术尚未精进前,妇女所用的老式“雾化器”。挤一个橡皮制的球状物,就会有几滴香水从另一端细微的出口射出来。只要几滴就能使满室生香,或整个人香喷喷的。我认为,这才是发挥恩典的方式:虽然不能改变世界或整个社会,却能丰富四周的氛围。

现在我担心,基督徒的形象已经从香水雾化器改变为杀虫公司的喷药器。那里有只蟑螂!啪!喷药。啪!喷药。那里有一处邪恶之地!啪!喷药。啪!喷药。我知道有些信徒,要在他们四周罪恶滋生的社会中,作一个“恶德终结者”。

我也同样很关切社会,不过耶稣以恩慈彰显的那股不同的力量,令我深思不已。他来是为了病人,而不是为了健康人;是为了罪人,而非为了义人。耶稣从不助长罪恶,但是他随时愿意赦免因此以“罪人的朋友”为人所知,而今天追随他的人渐渐不再以此为人所知。多萝西·丹( Dorothy Day)说:“我爱那最不想爱的人才算真正爱神。”

我知道,这是一个有很多困难的议题,因此值得用下一整章来讨论。





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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