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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探】向死而生 Being towards death


在一片争议声中央视直播了对毒枭糯康等人的死刑,记者对糯康的临终采访却着实吸引了我,坦白说,我被震撼到了——


问:“你这几天睡得好吗?”

答:“两天睡不着了。”


问:“你说想多了,是想什么想多了?”

答:“想我妈,想老婆。”


问:“除了亲人之外,你想得最多的还有什么东西?”

答:“想到神职人员,大佛爷啊。”


问:“你信仰佛教多少年了?”

答:“从小懂事就信仰佛教。”


问:“吸毒对你有什么影响?有影响吗?”

答:“吃了以后都不想休息,不想睡觉,对心理造成一种压力。”“我希望我的子女不要像我一样,希望他们好好读书,有一份好工作,好好生活就行了,不要像我一样”


问:“你觉得不能和孩子在一起,是特别痛苦的一件事?”

答:“是一件痛苦的事,被抓的时候母亲都不知道,怕知道了以后受不了。”


问:“这是遇害船员的母亲,你有没有想过,她也不能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永远不能在一起,她会不会很痛苦?”

答:“她们的痛苦也就像我的痛苦一样,我也有子女的!”


单以采访问答的内容而论,足以给人心灵深深的撞击,但最让人吃惊的却是糯康的眼神!从他的眼神中,实在读不出太多死亡之前的焦虑、恐惧与不安,相反,则是平静、坦然、甚至还有些许因悔过与歉意由衷而生的祥和、悲悯!


从他的眼睛中与嘴角上,我实实在在地看到了人类本能的良知是如此美好!暂时忘记了他是一个杀人越货的毒枭。


反观他对面的央视马仔,面部僵硬,眼光呆滞,不时向下瞄看着事前准备好的台词,生怕不小心说错一句话,就会犯下什么政治错误似的,和此时此刻的耨康相比,简直就是一具会呼气的躯壳。


是不是应了一句老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实,人之将死,岂止仅仅是言善呢,直面死亡时,人格几乎都回转了!


很多年前看过那个著名的吕代豪见证,讲述他自己如何从一个无恶不作的国际杀手,转变成一个拥有N多个硕博学位的知名牧师。


据他所讲,促使他悔改信主的一个决定性事件,就是眼见着同室狱友因急病突然死在自己的怀中,目睹了死亡的突兀与生命的脆弱之后,他决定义无反顾地顺服上帝的救赎。


未知死,焉知生。让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一个人肉身的生命是无穷长,会是什么一种光景呢?我想,这个长生不老的家伙,他的人生一定糟糕之极。


肉身生命的无尽长必然意味着尘世生活的无意义,反正有再多的目标、理想、愿望也不必去努力实现,因为时间无限,什么时候努力都不晚,既如此,又何必努力呢?这样,展望人生的目标、理想、愿望又有什么价值?还不如直接去死。


死亡毕竟是一个让人感到恐惧不安的字眼,因为忌讳的缘故,我们又有谁愿没事去多想它一秒?但是,任何人都逃不开它,在它面前,任何人都是那么平等。


记得我还在上小学四年级或是五年级的时候,突然在脑海中产生了一大堆让自己感到惊恐不安的想法: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别的同学、玩伴,他们有头有脚,会说会笑,我清楚地晓得他们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我的眼睛却看不到我自己!即使我和他们一样有头有脚会说会笑,但我自己看不到!我知道自己是存在的,只不过是因为我有意识,能感知到我自己的存在罢了。


可是,人都会死啊!万一我到了死亡将至的时刻,我的意识,我的感知还存在吗?我那时还是个“好学生”,因为学习刻苦,所以记得不知什么科普书目或是什么老师说过:人都会死,一死就没意识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被这个当时我认作真理的教导吓得一身冷汗——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死亡会导致痛苦和恐怖的经验,接着便是一切不复存在,包括我自己的意识与感知!


最可恨的是,我的意识与感知能力似乎是外界强加给我的,但最后也要被外界生生地剥夺,我太冤枉命苦了!你们不用怀疑,这真的是一个十来岁孩子的真实想法,那时,我不知道谁是海德格尔,也不知道他那本彪炳人类哲学史的著作,叫做《存在与时间》。


后来我知道,海德格尔表达过这样一个意思——死亡的本真意义,即“我要死”,并不是存在于这世上的一个外在的和公众的事实,而是我自己存在的一种内在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也不像道路的尽头,我总有一天会到达。只要我这样想,我就依然把死亡保持在自己身外的一定距离。


问题的实质在于:我随时都可能死,因此,死亡现在就是我的“可能性”。它像是我脚下的一壁悬崖。它也是我的可能性中最极端最绝对的:说它极端是因为它是关于不存在的可能性,因而也就是那种割断了一切别的可能性的可能性。


说它绝对,是因为人能够熬过一切别的令人心碎的事情,甚至他所爱的人的死亡,但是他自己的死亡则把他整个了结了。


因此,死亡是各种可能性中最个人和最内在的可能性,因为它是我必须自己去经受的:任何他人都无法代我去死!只有把我的死亡带进我自己,本真的存在对我才有可能。


在受到这种内在的死亡天使震动之后,我们不再是不具人格的和社会的众人中间的一个了。我就自由地成为我自己了。


把死亡带进我们自己,虽然十分可怖,倒也是一种解放:它使我们从那可能席卷我们全部日常生活的、琐碎事务的奴役状态中解放出来,从一给我们展开本质的“筹划”。借此,我们便能够使我们的生活成为仅属个人的、有意义的、自己的生活。海德格尔把这种状况叫作“向死的自由”或“决断”。


“向死的自由”也好,“决断”也罢,这意味着一个人认真面对生活,寻求生命意义的开始。


有意义的生命总是美好的,所以不难理解为什么糯康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会有那么令人动容的眼神与微笑,说想我妈,想老婆,想神职人员、想大佛爷。让你想象不到这个曾经的杀人恶魔,此刻竟有祥和悲悯的光辉!


死亡,当每个人都逃无可逃时,就不得不怀着敬意与谦卑严肃地对待。这就是Being towards death——向死而生。


向死而生是每一个严肃对待生命的的人都会持有的态度,因为每个人自从来到这个尘世中,就开始了迈向死亡的倒计时,我们现在都还活者,倒不如说我们都正在死着,面对冰冷的世界,我们生而为人,却无可施为。


这时,出现在人面前的选择无非有两个,第一:接受现象世界中没有上帝存在的这个事实,选择做一个诚实而孤独的人;第二:现象世界中没有上帝,正是因为人类离开了他们的造物主,所以人需要得到救赎、找回完整的自己或是达到一种精神的升华。


无论做出什么选择,都是勇敢而值得尊敬的,但就我个人而言,无疑早已选择了第二,并且至今越发笃定!


意义与价值的问题本无法证伪,但一个事件却使我折服——如果说向死而生是庄严的人生态度,那么那个拿撒勒人在十字架上的牺牲一定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死亡!


因为,他知道自己生来必死,为何而死,且一直为这死亡做着最高尚且严肃的预备,人格之伟烈,牺牲之光荣确实古今无出其右者。


即使你不能像安瑟伦(Anselmus)那样认为他死亡的意义在于代赎,却也无法不能不像阿伯拉尔(Pierre Abelard)一样坦诚他的死亡为人类树立了光荣的榜样。


依稀想起在团契聚会时,大家围坐一起交通分享的美好时光,那时一个姐妹总是爱这样祷告“感谢主,让我清晨醒来时还有气息存活,让我今天依然活着,为你所用,为你做工。”


她实实在在是活出了基督的样式,这是一位我由衷敬佩的圣徒,现在是,将来依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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