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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阳光越来越明亮。当人们还在家中蛰伏的时候,惊蛰已经悄悄地来到我们身边。
所谓惊蛰,就是春雷惊百虫的意思。气温回升,春雷响动,在地下沉睡一冬的小虫子伸了一个懒腰,渐渐地醒来了。
在我的记忆里,每到这个节气,在我童年的那个小村庄,便会响起各种各样候鸟婉转的啼鸣。燕子在屋檐下出出进进,衔来湿泥垒起巢窝。
虽然小虫子已经被惊醒,但它们翻了个身,依然躲在温暖的泥土里打盹。大人们从田野里拉来新土和泥,在土堆里常常能看到胖嘟嘟的虫子,不愿意睁开眼睛。
我和小伙伴用铁铲挖开菜圃,在松软的泥土里轻易地就能找到蚯蚓,充当钓鱼的饵料。一群鸡在河边草地上,用爪子使劲刨着,多少小虫子还在睡梦中就成了它们的食物。
河水化冻了,在河道里一波波相互追逐着,向前赶路。蔚蓝的天空上,一朵朵白云飘向远方。辽阔的田野里,春风呼呼地吹着,也像刚刚解冻一样。
好想回老家去看看,到田野里走一走。但疫情还没有结束,各处设置了重重关卡,虽然不过几十里路,但依然寸步难行。
方方老师在前两天的日记中写道:
待在家里时间长了,不知以后出去还习惯否。甚至,还愿意出去否。今天邻居唐小禾老师发了一组东湖的照片,空旷而寂静的东湖,梅花盛开,红白相间,真是美得不得了。转给同事,同事说,看着看着好想哭。唉,一年春事几何空......
想起美国诗人弗罗斯特写的那首《致解冻的风》:
带着雨来,哦,喧闹的西南风!
带着唱歌的来,带着垒窝的来;
给埋在地下的花儿一个梦,
让河岸上凝滞的雪堆化为流水,
从一片白茫茫下露出深棕。
但是不论你今夜忙些什么,
请冲洗我的窗,使它流动;
融化掉冰,也融化掉窗子,
融化掉玻璃,留下那窗棂,
像把十字架留给它隐居的主人。
闯进我这窄小的厩棚吧,
让墙上的画幅晃个不停;
翻阅那猎猎作响的书页,
把诗句撒满一地,
再把这诗人赶出家门。
这首诗使用拟人手法,把春风的生机和活力描写得淋漓尽致。伴随着浩浩荡荡的春风,雨水下起来了,河岸阴面的雪堆悄悄溶化了,露出埋藏已久的深棕的泥土。
春风染绿了树梢,一群群候鸟飞来了,在树枝和屋檐下忙碌着筑巢。
淅淅沥沥的春雨冲刷着久闭的窗户,玻璃上的冰霜悄悄融化,露出十字架一样的窗棂。把遮掩我心灵的窗户也融化吧,但要把十字架留给我。
春雨渐渐地停了,煦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森林、田野、乡村和城市洋溢着无限的生机。当诗人打开窗户的时候,浩浩荡荡的春风突然闯进房间里。旧有的秩序全被打乱了,墙上的画摇摇晃晃,书页被翻得哗哗作响,一叠叠诗稿撒落在地。
诗人再也坐不住了,在春风的鼓噪下,逃出封闭了一冬的房间,奔向辽阔的自然。
春风,不代表着一种新生的力量吗?在这个特殊的年份,我盼望着浩浩春风扫尽病毒,也扫尽一切陈腐的气息,让整个社会焕然一新。
当圣灵第一次降临,好像一阵大风吹过,教会在地上建立起来,整个世界的秩序为之改变。
耶稣说:“风随着自己的意思吹,你听见风的响声,却不晓得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凡从圣灵生的,也是如此。”(约3:8)
我们看不见春风怎样吹,但我们看得到春风带来的变化。同样,我们看不见圣灵怎样工作,但我们看得到圣灵给许许多多的人带来生命的改变。
当圣灵的风吹进一个人的灵魂,不就像解冻的风闯进一间小木屋吗?圣灵的风打破了他思想的秩序,把他曾视为珍宝的东西掀翻在地,就像耶稣在圣殿里掀翻兑换银钱的桌子。圣灵的风能把一个人从个人的禁锢中解放出来,让他尽享祂所创造的万物之美,尽享祂丰盛的恩惠平安。
至高者掌管宇宙万物,疫情必会过去。然而,比走出家门更为重要的,是走出自身陈旧的生命。比身体的自由更为重要的,是人的灵魂获得自由。
“冬天已往,雨水止住过去了。地上的百花开放,百鸟鸣叫的时候已经来到,斑鸠的声音在我们境内也听见了。”(歌2:11-12)。小虫子都从泥土里醒来了,你听到良人的呼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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