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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圣诞节的人不只今天才有,而是很早就有。英国作家狄更斯的笔下,就曾塑造过一个讨厌圣诞节的人。
狄更斯小说《圣诞颂歌》的主人公斯克鲁奇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又像一个内心冰冷的牡蛎,独门独户,独来独往。
斯克鲁奇爱财如命,未婚妻因此离开他。他经商多年,独自住在一个宽绰而阴暗的宅子里,以盘算银行的存款消磨时间。
没有人在街上拦住他,高高兴兴地问候:“你好啊,什么时候来我家串门?”没有乞丐恳求他施舍,没有孩童问他几点钟。甚至连导盲犬也仿佛认识他,一看见他走过来就扯着主人躲到别人家的门口,似乎摇着尾巴说:“盲眼的主人啊,没有眼睛也好过拥有一双邪恶的眼睛。”
斯克鲁奇尤其讨厌过圣诞节,他认为穷人没资格过圣诞节,而富人过圣诞节没有意义。
斯克鲁奇的外甥邀请他去家里过圣诞节,他断然拒绝。外甥对他说:“圣诞快乐,舅舅!上帝保佑您!”他的回答是:“呸!胡说八道。”
他听到雇员鲍勃和别人互致圣诞问候,忍不住喃喃自语:“我的雇员一个礼拜就挣十五先令,还要养活老婆孩子一大家子人,口中却在说圣诞快乐。我真是要被逼疯了!”
平安夜,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想听到外面传来快乐的声音。然而在睡梦里,一个天使却把他强行带出房间,四处游历。
他们先是来到雇员鲍勃的家。这个家虽然贫寒简陋,却洋溢着温暖快乐的气息。一家人团团坐在餐桌前,为上帝美善的供应献上感恩祷告。鲍勃的太太端上精心准备的烤鹅,这在斯克鲁奇眼里是那样平常,然而在全家人看来,世上没有哪只鹅会比它更美味。
天使又带着斯克鲁奇来到他外甥家里。在火炉旁,这一对年轻夫妇和几个朋友一边弹奏着音乐,一边聊天说话。提到斯克鲁奇,他的外甥遗憾地说:“他因为讨厌我们,不愿意跟我们一起欢度节日,失去多少快乐啊!他的那些糟糕的想法让谁受罪?不是他自己吗?”
他们来到偏远的矿区,看到一座棚屋里映照出灯光,一群人正兴高采烈地围着篝火聚会,唱着圣诞歌曲;他们来到更远的海边,看到两个看守灯塔的人坐在粗糙的桌子旁,举起酒杯祝愿对方圣诞快乐。
斯克鲁奇越来越悲哀,在这普世同庆的日子,自己却那样孤独,与充盈天地之间的快乐没有任何关系。
天使还带着斯克鲁奇来到遥远的未来,他看到一张床上躺着自己的尸体。
因为他从来不知道关爱别人,在他去世的时候无人值守在旁,无人服侍照料,无人哀哭怀念。在院子里,几个人正在评估他的资产,把他生前视为珍宝的东西瓜分卖掉。
天使警告他:“人们所走的道路预示着今后的结局,如果一直这么走,就一定会走向这样的结局。”
斯克鲁奇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然而事情还没有完,就在那个晚上,他还梦到自己早已去世的合伙人马利的鬼魂。马利也是一个吝啬刻薄的人。
马利身上拖着沉重的镣铐,每走一步,都发出哗哗啦啦的响声。他对斯克鲁奇说,人若不悔改的话,不仅会失去今生的欢乐,还要拖着永远的劳苦:
我带着自己生前铸造的镣铐,一环又一环、一码又一码地亲自铸成。而你该背负的铁链在七年前的平安夜,就跟我的这条一样长了......为什么我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眼睛总是看着地,却从未抬眼仰望天上那颗受祝福的星星?正是那颗星星引领东方博士来到伯利恒的旅店。
若不是认识耶稣基督,谁能摆脱生命中的劳苦愁烦?若不是相信祂,谁能拥有“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大喜乐”?(彼前1:8)
从平安夜的梦中醒来,斯克鲁奇买了一只特别大的火鸡叫人给鲍勃家送去。接着他又第一次去外甥家作客,在街上逢人便招呼“圣诞快乐”,人们也不再躲避他,都对他报以温暖和善的微笑。
斯克鲁奇改变了自己的人生道路,从一个刻薄吝啬的人转变成一个乐善好施的人。他以前不懂得爱别人,而今因为爱,他的内心充满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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