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福音本是神的大能,要救一切相信的!

喜 糖



作 者 / 摄 影:石 紫


圣经希伯来书13:4

  婚姻,人人都当尊重。”


创世纪2:24 

“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

二人成为一体。”




        日前,中国民政部公布去年依法办理离婚共近四百万对,离婚率竟高达2.8‰,相比2003年公布过的仅有0.90‰…,真让人牵挂!

 

    为什么时下爱情禁不起考验?为什么全国许多“空心村”让人发愁?日前笔者在重庆耳闻一小山村有九位年近九十老人,好奇地採访了神龙峡有对殷老夫妇。

 

  採访那天,笔者接受了老夫妇的茶水与糖点,耳闻老爱情时入口几粒喜糖,别有滋味!看看早式婚姻,难怪那年代的张爱玲在『半生缘』说:「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份。」

 

  殷老先生与他的「牵手」俩人走一辈子了,她比他大两岁,总共168岁,就在重庆山城百馀公里外的神龙峡,她14岁时坐他的花轿大队被迎娶上门,自此守著两人专属的淨土,结婚、生子、耕作、建屋、织布、烹饪…,她16岁做妈妈,先后替殷家生儿育女共十个,如今四代同堂并在景区开起第一家田园农家乐,带动山里诸多事业,听说就有游人慕名他们家的特色菜找到神龙峡来。






 

   七十多年前的一场婚礼后,两人胼手胝足至今,足以让人反省今日LoveStory。老人的爱情,我更确信城里看过的绯闻或情仇,甚至青少男青少女早早就熟悉的爱情市场,几乎一败涂地;大山深处见的是那种忠贞不渝,始终如一的旧观念。 

 

  当年新娘住在山上,小两岁的新郎住在大河平原旁,他母亲有病需人照应,媒婆便在两家合议下,让她早些「下嫁」到五里远外的新郎家,当年新娘14岁还长得比新郎高许多。

 

  黄道吉时选定,幸福的通道上,新郎的花轿一行十几人,敲锣的,吹唢呐的,吹喇叭的,拿旗子队前四人,队后四人,抬轿子的四人,媒人婆一人,所有队员再由一撑黄伞的统领在队前…。

 

    千亩碧绿,罩著盖头的新娘过门啰,依俗跨进殷家大门並踢开一个米筛子,由新郎领着拜了高堂再掀了罩头,新娘从此就是小媳妇了,第二天还如实地回娘家。

 

  如今新郎新娘八十好几在大院裡请我们喝茶,茶桌上还备有正是用「喜」字包装的糖果,我让他俩拿著喜糖拍照还无比害羞,仿佛又回到当年的婚礼。

 

  坐在他们经营的农家乐院子,蝉声与溪水声使他们的家既安静又平实。聆听他们的故事真像田园牧歌,没有爱情资讯,没有短线长线,自然没有爱情变数或危机。

 

  「您觉得您的新娘还美吗?您还爱她吗?您满意吗?」我问。

 

  他回以一抺笑容,让人心中悸动无以名状,他再看看新娘子,另一种真情告白,是难以捉摸难以形容的光与彩:「亲爱的,这一切你最明白!」。

这时我再吃颗喜糖,真是份外地甜呀!  






 

  “可有嫁妆?”

 

  新娘:「有呀,柜子,铺盖,纹帐....还有糍粑。」。她说得如数家珍,仿佛婚礼是上个月刚过去,更体会到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志,咦~当老太太说到糍粑时,我觉得她满口老牙还被黏糕沾著的感觉。

 

  当年那是一场多奇妙美妙的婚礼,浓浓厚厚的乡土味,但我不禁想到:世间男女总在十四五岁才情窦初开,

14岁的新娘情窦已开?她初到新郎家时恐怕还不愿下大花轿?谁说不是,小新娘坐在大花轿裡,谁愿意离开走下这个大玩具呀?





  她的爱情,没有玫瑰,没有百合,就在阳光明亮日上了花轿,从此跟著他,不离不弃。相形之下,放眼如今情爱市场的投资现象,都是过度激动、过度踌躇或过度恋栈,结果都是两败俱伤。


  访谈最后又来一位九十岁老妪,她是神龙峡最老的寡妇,19岁即做新娘,这天孙子带她一起来接老夫妇去吃生日大餐,看得出老人们的生活兴头,没有叹息与惆怅,一弹指顷,看到芸芸众生。离开山坡上的老宅,屋旁有老树的枯枝,在磨损的石阶上在剥落的断壁裡,全是老人爱情的痕迹,每个痕迹都已领悟。  

 

  另值一提,老人们从没领过结婚证书,因为在建国之前结的婚,自然拿不到那个社会的婚丧喜庆证明,虽然没有信誓旦旦,可是已经海枯石烂。

  难怪张爱玲在她的『半生缘』中这样说:「也许爱不是热情,也不是怀念,不过是岁月,年深月久成了生活的一部份。」

 

  起身离去,车子在斜缓的山路上蜿蜒而下,远远长长的山风从车窗外吹进来。整座山都是神龙峡的流水声,铮铮棕棕,哗哗啦啦…水声如歌,全是爱情的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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