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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阅读天堂丨黄瑞怡(附音频)



我们总说自己没有“时间”阅读,却从不强调没有“空间”阅读。对于一个阅读者,空间同样重要!阅读空间,可以是静谧角落,也可以是幻想殿堂、安全港湾。在你心里,喜欢怎样的阅读空间呢?


作者丨黄瑞怡   

程嫣儿    后期制作丨Lulu



许多大人和孩子想多读书,却长年停留在“想”的层次,没法采取行动,为什么?


最常听到的原因是没“时间”, 很少有人谈到没“空间”。


然而如果时间是阅读的必要条件,空间难道不是吗?曾经书本是中国古代藏书阁里的宝藏,西方私人图书馆则是身份财富的表征;至今印刷术普及了几百年,书本进入了寻常百姓家。纸本书稀松平常到一个地步,我们可能不再深入思考:居家生活里,人们在什么样的空间和书相遇?而这些不同的空间,如何营造出不同的氛围、不同的心情和阅读意义?

 

母亲、我和孩子都喜爱阅读。当我回想,家人三代关于阅读的记忆,确实也包括了居家不同阅读空间的记忆:


有时候,阅读空间是找出来的静谧角落。


长居台湾的爸妈,久久来美探亲一回,会在我和散居美国各地的弟妹家里,小住几个礼拜。妈妈喜欢每天有一段安静阅读的时间。她曾经跟我说,每回第一次到一个地方,她会在屋里走动勘查,寻找一个最适宜的读书位子。在我南加州的旧居,是面向侧院的餐桌,因为桌旁长窗光线充足,窗外有绿意盎然的爬坡植被冰叶草,春天紫红小花盛开,和坡上桃树的浅粉花瓣相呼应。在湾区妹妹家,天气好时她喜欢到小小后院的老榆树下,在煦煦阳光徐徐海风里,老树树影扶疏,邻居家攀爬过墙的白蔷薇摇摆,让她觉得阅读时光好像成了身心的按摩。


“虽然,看书时大部分时间注意力在书页上,但是总有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时候。这种时候,眼睛看到的景象还是很要紧的。”


我自己童年最喜欢的阅读角落,是书房里那张旧摇椅。书房在屋尽头,靠近小小后院,没有前院近街巷的嘈杂。地上铺着墨绿色花莲大理石,湿热夏天依然透出阵阵阴凉。摇椅紧挨着全家最大片的书架,让我有这本读完还有下一本、再下一本的安全感。记得小时候,全身蜷缩在摇椅里,轻轻晃荡,毫不费力就摇进蜿蜒书河,如果没人叫唤,可能一游河就不知不觉过了几个小时。


有时候,阅读空间是创造出来的幻想殿堂。


小时候趁着爱整洁的妈妈不在家,我和妹妹会扯下床单,铺在餐桌上,再带着翻到起毛边的北欧童话故事、珍藏的零食和玩具钻到桌下。悬垂下的床单让我们觉得自己在一个秘密帐篷里,加上一点点想象力就给展开的书页添了奇异滋味。


两个孩子典儿、曦儿小时候,兴致来时也会搬移沙发上的大小垫子,在起居室角落搭出“城堡”,再从书房里搬出一大沓书,躲在城堡里面,看着看着,就把书放在小肚子上睡着了,不知道睡梦里是否继续着故事里的冒险?


READ



有时候,阅读空间是生活里停泊的安全港湾。


长久固定不动的阅读空间,是生活里的安全港湾。即使累了倦了,看到那盏熟悉的灯,灯旁边舒服的旧椅子和椅子上看了一半的书,就会想拿起书,坐下来,深吐一口气,翻到书签夹住的那页。读研究所时,学校研究室里,租来房间的桌面上、地上都是教科书和研究材料,但我会把珍爱的“闲书”放在传了几代留学生的老沙发边旧茶几上,空当时坐下来,暂时忘却还没批改的作业、还没读完的文献、还没成篇的论文下一章,把那本灵修书或者文学小说拿起。平静港湾里的默想和阅读,是回到生活风雨里航行的动力。

 

有时候,阅读空间是生活里摆来摆去的小船。


孩子学前那些年,身兼多职的我,就是在家,也因为孩子忙得团团转,失去了曾经拥有的大量阅读空间和时间,短期内显然没有“收复失土”的可能。但是就此不碰书吗?这个念头没有出现过。那时一本精彩的书会跟着我从孩子卧室游荡到客厅到厨房,暂时停在料理台岸边。我在柴米油盐、烟熏火燎中,还有小小孩在旁边爬来滚去的几分钟空当里,都忍不住要打开读几页。有时变动的阅读空间,其实是生活里的不懈坚持,和故事无与伦比魅力的展现。


从规矩到凌乱的阅读空间,你我都不陌生。读书的地方是整齐还是凌乱?有人的展卷地盘——比如我母亲的——可以长年保持整齐清爽。她离开时,东西总是归回固定地方,书在哪里笔在哪里眼镜在哪里,闭上眼睛也可以立刻找到。另一个让我印象深刻,完全不一样的书房,属于我初中好友的父亲。


他是大学著名教授,著作等身。他的书房不是一个乱字可形容,偶尔跟着朋友进去,都得小心脚步,免得碰翻了地上东一沓西一沓的材料。他的书桌,我好像从没看到过桌面。然而他却在这个凌乱的空间里安然自在,读与写的活力泉涌。或许阅读空间表面上看得见的整齐或凌乱不是最重要的——把这个空间活成自己的才是重要的。

 

偷偷摸摸的阅读空间,也是大多数人的记忆。偷偷摸摸的阅读空间,则是许多人共同的青春记忆。躲在被窝里开着手电小心翼翼翻页,在朋友家关上房门脸红心跳地囫囵吞枣……其实也是这些躲躲藏藏放大了禁书的吸引力吧?


想要偷偷摸摸读的书,不一定是情色。有时也是在特定环境里,有些书因为各种因素流通受限,甚至被明文禁止。曾经少年的我在书店里找不到金庸的某些武侠书,因而视朋友父亲从香港偷偷带进来的书为至宝。不可否认,想要读禁书,许多时候是因为人们自己的好奇心或私欲;然而有些地方,基督徒的圣书也成了禁书,却是这些弟兄姊妹尽一切努力,传承守护的禁书——想想在那样的阅读空间里,心里对祂话语的向往是何等深切?





百年新冠疫情改造了世界,是否也将改写家里的阅读空间?新冠疫情中,北美百行各业受到冲击,但也有一些行业反倒热火朝天,比如建材商家得宝(The Home Depot);因为宅家,民众启动各样修缮改装计划,2020上半年家得宝营收大增。不知各家搭建凉棚、翻新厨房卫浴、换新地板……的大小项目里,有多少人会重新审视居住空间:哪里是可能的私密阅读空间?哪里是合适的两代/三代开卷地盘?不容许整个房间专做书房的奢侈,那么或许可以打造多用途,包括适宜阅读的空间?


开辟阅读空间应该是比电子游戏间、家庭剧院预算低了很多的投资,养成阅读习惯,增进两代阅读对话的效益却是难以估量的。当我们与实体书店、实体图书馆暂时隔离,宅家族群更有机会来筹划家里适合连结书与人的地方!重新思考家庭阅读空间时,重点是否应该多考虑纸本书阅读?毕竟疫情里远距网课,远距工作,远距聚会……大人孩子从早到晚工作、学习、社交、娱乐全在各种荧屏前推进,我们比以往更需要收复纸本阅读失土,划定纸本阅读疆界!回到孩子的模样,想象自己要出发到另一个阅读宇宙——一切电子产品不得入境,暂时隔离网络千万连结,好让我们专注游历纸本书的天地。


换句话说,寻找、营造、保持家里个人阅读空间,是一种有形和无形的“清场”练习,帮助我们清除眼耳的诱惑,进入清净舒活的场地。我们练习放下闲杂事物, 聆听故事前先听得到自己的心跳,数得清自己的呼吸。多花一些时间来经营维护这样的空间,就有可能在这个空间里花更多时间读书、思考、沉淀。为阅读时间与空间的点滴摆上,至终是对自己和家人知性、感性、灵性模塑的投资。


英国作家伍尔夫说过,在她的想象中,天堂是不能没有图书馆的;阿根廷文豪博尔赫斯所见略同,他心目中的乐园就是某种形式的图书馆。图书馆不一定要出门——

 

愿我们在家里的阅读/悦读空间,是构筑地上天堂的开始。

 

本文原载于《校园》杂志



作者简介


黄瑞怡


台湾大学图书馆学学士,美国俄亥俄州大学语文教育博士,专攻儿童青少年文学。多年在南加公私立中小学任职,现任联合基督教学校国际学生部主任,创世纪文字培训书苑资深同工。《飞扬》杂志2011年征文比赛首奖。著有《艺出造化意本自然——杨志成的创作世界》。台湾《校园杂志》“尴尬少年游”,“恶水筑书桥”专栏作者。曾参与远东广播公司童话系列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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