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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善商原创
作者|赵晓 陈玉胜 红娘
不唯上 不唯书 不唯众 只唯实
导 语
——张介福
作者:赵晓
01周树人
周树人,大家都知道,就是鲁迅。 鲁迅原来是学医的,后弃医从文;因为他认为,医生只能救人身体,不能救人灵魂。
有道是:下医医病,中医医人,上医医国。鲁迅有更妙的想法,通过医人(的灵魂)来医国。
鲁迅研究中国的国民性,写《少年闰土》、《阿Q正传》、《狂人日记》等,给中国人画像。让我们看到中国人少年时是闰土,长大了是阿 Q,中国几千年历史橫来竖去其实写满的不过就是两字“杀人”。
北大教授钱理群说得好,“鲁迅终生都在考虑中国人和中国国民性问题”。这是因为,在鲁迅看来,即使物质丰富了,科技发达了,有了议会民主,如果中国人没有个体的精神自由,那么中国还不能说是一个现代文明国家,所以鲁迅把“立人”,把个体精神自由,作为他的一个基本的追求目标。
人都说中国历史是所谓的“治乱循环”,鲁迅却独树一帜地提出,中国的历史是一个“一治一乱”的历史。所谓“一治”就是做稳了奴隶的时代,所谓“一乱”就是想做奴隶也做不得的时代。因此,他说中国的历史就是做稳了奴隶的时代和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的一个循环。
鲁迅还悟到,中国人的奴性实际上不是单独的奴性,它是跟主人性结合在一起的,叫“主奴互换”。中国人生活在一个等级制度结构当中,对上是奴才,对下就是主人,所以他说,“专制者的反面就是奴才,中国人有权的时候无所不为,失势时即奴性十足。”
除了中国人的奴性,鲁迅还揭露中国人对生命的漠视、中国人的瞒和骗、中国人的不认真。无不入木三分,至今读来仍令人击掌拍案。
然而,鲁迅对中国人的国民性以及中国历史虽然看得很深,却没有看透,对西方文明以及现代文明更是半懂不懂。他不懂得人的罪性,“世人都犯了罪,亏缺了上帝的荣耀”;也就是说,不仅中国人的国民性充满着罪性,全人类也都如此;人的生物本性、人与生俱来的原罪本性,并无二致。
鲁迅说过一句非常沉重的话:中国人实在太多了,因此就不把生命当回事了。鲁迅把中国人对生命冷漠的原因归结为中国人太多。这显然是没抓住根本!中国人对人冷漠不是因为人太多,而是因为爱太少?
为什么爱太少?因为我们不认识爱的神,与神的爱从活水的源头隔断了,而人的爱都有限,当然很快就干涸了。
鲁迅没有把人性看透,当然也就不能把人性的出路看透。鲁迅想“树人”“立人”,再造中国人的国民性,他的理想当然也就必然失败;不仅如此,甚至还把中国人带到深沟里去……
鲁迅到后来自己也不得不悲怆地承认:“我觉得革命以前我是做奴隶;革命以后不多久,我就受了奴隶的骗,变成他们的奴隶了。”在钱理群看来,这是鲁迅对中国历史和中国近代史的一个判断,“他的这个判断并没有过时”。
所以,我一直强调,中国知识分子这100年一直走在黑暗的隧道中。从鸦片战争开始国门被打开,中国知识分子以及政界、商界等精英分子被迫睁眼看世界以来,中国已历六代知识分子(复旦教授许纪霖的说法),但因为文化本位、眼光狭隘,并没有真正认清中国,认清人性;不仅如此,甚至还开出了糊涂的药方,走了错误的道路,进而将中国带入歧途。
正应了一句话“他们是瞎眼领路的(太15:14)”。“瞎子领瞎子”的结果,当然是一齐掉进坑里。
02张介福
张介福,大家都不知道他。他没有别的名,就是张介福。张介福老人和鲁迅一样,也是学医的,他是60年代福州医学院毕业的西医,是能够动刀的外科大夫。
张介福老人,也象鲁迅一样,最终放弃了医学专业,成为一名人文学者以及“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张介福老人在当地有“再世华陀”之称,却为避人求医,专心学文,在2004年,年近70岁的时候,搬到厦门,当天就工作了22个小时,从此之后,每天18个小时,勤学不止……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未已”。张介福老人一心一意,就为打通中国古经与《圣经》,就为谋万世之太平。
上天赐给老人稀有的“胶片记忆”功能,过目不忘。虽是半路出家,但无论中国古经还是《圣经》,都是倒背如流、信手拈来。
请看看本文张介福老人在香柏机构主办的企业家研讨会上的演讲视频,就可以领略一二。
张介福老人称《易经》、《道德经》和《庄子》为“中国古经”、“三玄”。他决意打通中国文字、“三玄学”与《圣经》神学。
2014年,在江西龙虎山中国道教盛地,我们举办了“太初有道”的研讨会。厦门的朋友闻讯,特向我推荐了张介福老人这位传奇性人物来做讲员。在会上,他不仅给大家带来学问,还特别带来他原创的做人的“七要七不要”,让我们所有的人都赞叹、感恩不已。
张介福比鲁迅更有福。他洞察了全人类的人性之罪恶而不是只看到中国人的所谓国民性,他懂得了爱的源头在耶稣基督,他打通了中国文化与基督信仰,找到了中华文明的出路,为在基督里建立一代有公义、有圣洁、有仁爱的中国人,做出了他了不起的贡献。
在龙虎山,张介福老人在和我单独交流的时候,说过一句极其精辟的话,我将之进一步提炼后,经常用这句话来勉励后生后学们:
“非《圣经》不能解开中国古经,非基督文明不能光大中华文明。”
张介福老人还幽默地说,不懂《圣经》,在今天全球化的时代就是世界的文盲;不懂中国古经,那在中国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半文盲;遗憾的是,今天教会外都是文盲,教会内都是半文盲。
享誉全球的英国牧师、教师大卫·鲍森在50多岁的时候放下一切,包括很快就能享受到的养老金,毅然转向全球布道,后又转向《圣经》教导,他追求光明与真理与张介福老人很相像。而他在晚年布道的时候,经常说一句话:“整个《圣经》的前半部,都可以在中国文字中找到印证。”
这两位老人已经交臂而过。而我想,大卫·鲍森如果知道张介福的研究成果,一定会对中国传统天道文化更加啧啧称奇。
中华文明是朴素的天道文明,有丰富的“普遍启示”;希伯来-基督文明是真理的天道文明,有全面的“特殊启示”。两者打通、贯通、融通,将绽放出灿烂的光辉。
这,是我看到的一条光明的中国人与中国文化的拯救、突破、提升之路。我庆幸与张介福老人走在了同一条路上。
在这条路上,昔有利玛窦等一批孤独的传教士汉学家,近有远志明(著有《老子与圣经》),而现在,早已是绿树成荫;就在我们纪念张介福老人的群中,周江、红娘、杨鹏、陈玉胜、王干城、成君忆等许多位学者都如星光闪闪……
张老弟兄走了,他安息在天父的怀里并与基督同在!他走得比鲁迅更远,他走出了黑暗的隧道,走向了光明、真理与大爱。
走在这条路上的同代与后人,也将深深地缅怀他。
他有福了:他是中华文明与基督文明的中介。他已然看到了光明中国的未来,他应该心满意足!
汉文化的“寻宝”人
作者:陈玉胜
公元2020年,多事之年,也是千年大变局之年,任何灵性美好的基督徒都深切感受到,似乎已到一个瓶颈,突破了就会进入一个新天新地,一个久违的隐藏五千年之久的"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气象,已从浓云密布的天空中渐渐显现出来。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仿佛惊雷电闪划过铅沉般的夜空,这句震天动地的天启之声,对一批苦苦求索真道之士的心灵该是多么巨大冲击与战栗,几千年的迷雾仿佛瞬间揭开面纱,更仿佛是迷途在大道之中的苦旅之人,豁然找到答案醍醐惊醒一般。
"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道成肉身,降世为人。真理之洪流,一旦冲破禁锢,便是一泄千里。”
张介福弟兄应该就是这样一位踟蹰的苦旅之人。几千年来,一直有一小撮被人们称为求道之人,因为万事道为首,连道都不知为何物的人生,与行尸走肉没有区别。道是什么?有名字吗?有实体形象吗?有声音吗?
渺小的人类如何与"大道"交流,如何得到大道给我们答疑解惑…诚如三闾大夫屈原的天问"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一样,大道是谁,我们已无从得知。
正是基督的真理大光照亮了一批行在黑暗死荫幽谷的人们,这才发现神之大道早就光顾过中华民族,在老庄孔孟等先秦文化之中,处处留有神的足迹,神为华夏族群隐藏了属天的宝物。
等神的时间到了,这些宝藏就会发现出来。正如耶稣基督所:天国好像宝贝藏在地里,人遇见了就把它藏起来,欢欢喜喜地去变卖一切所有的,买这块地。
张介福弟兄正是如此,当他成为基督徒明白神道成肉身的奥秘之时,他就明白了神在他身上的计划和旨意,神要他做个寻宝人,他要把汉文化中所蕴含的"道可道非常道"的丰盛宝藏,用自己一生来挖掘。
他满怀极大的热情,投入到此项工作。使老庄之道抖落千年的尘埃,使孔孟之学焕发新的光彩。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张弟兄对庄子的解读,对"道"为一的勘悟非常有心得,将道的无形,无象,无声,看似艰深晦涩的奥秘,却在基督耶稣真理之光照下,讲解得清晰明了,让人一通百通,抚案叫好。
中华民族泱泱千年,流传变化,民生民灭,国兴国亡,是谁维系了这个民族传承不断,绝不是刀枪,绝不是英勇如宁录的帝王们,却是默默无声的汉字文化,是神隐藏在汉文化中生命的大能。
犹如,希伯来人手中的摩西律法,把这一族之人,圈在神的保护之中,神怎样保护了犹太人,也一样保护了中国人。正因为中国先秦文化中有神一缕淡淡的大道,托住了中华绵延不绝的文化,才使得中国成为一支众望所期的大道之行的大国,成为世界福音宣教的传送阵和桥头堡。
因此,认识中华古文化中的耶稣,就成为神赐给我们的一份重大又特殊的礼物。
已经有越来越多的汉文化学者均发现了这块宝藏,纷纷加入掘宝的队伍,而张介福弟兄是挖在前面的精英之一,对汉文化与基督福音的融合中,做出了贡献,铺设了道路。我与张弟兄素味谋面,但在基督这块文化伊甸园中,我们神交已久。
本想有机会与张弟兄清茶一杯,谈天论道,赞美神的奥秘智慧与大能,但惊闻张弟兄已经被主接走,安息主怀。聊写小文,以资纪念。
80后的老头儿
作者:红娘
张介福老先生是一名真正的80后,因为他今年已经85岁了。
我大概是在2009年认识他的,当时他得到了我04年写的书《发现汉字》,研究了两个月,发出邀请,让我到厦门与他一叙。
一到厦门我就发现其实张介福老先生已经组织了团队,通过中国文化与圣经文化的融通来研究远古的中国文化来源,力求正本清源,还我中华文明天道真面目。我是在04年的时候组建了起初文化工作室,后来在香港开了自己的出版社。
老先生给我的印象有几点:
第一,他特别瘦,但是眼睛却实十分的锐利,甚至有点古灵精怪。我们之间虽然相差36岁,但是我们却是忘年交,所以讲话的时候也比较开敞。加上周江,我们三个人老说我们是老弱病残组合,张介福是老,我是病,周江是残,三个都是弱。
我挺感恩介福先生,让我认得了周江弟兄,他是最早把海外中国汉字与圣经翻译介绍到中国的,而我是最早在这方面进行独立研究的,由于老先生的介绍,我们两家成了终身挚友。老先生在中西经典的对读方面有很多的看见。
第二,就是他的笑非常的单纯,他对生活上的许多事情近乎白痴,吃不讲究,用不讲究,只是在见他认为比较重要的人的时候会讲究一点穿戴。记得那次他为了见我,专门到我下榻的酒店,还穿了西装,打了蓝色领带,他很瘦,西装居然穿出了仙风道骨的范。
第三,就是上帝给了他独特的胶片记忆,他当时已经70多岁,但是能够对所有的古文过目不忘,每当他要用某段古文的时候,其实这段古文的影像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了,他只要照着影相念就可以了,这是我见到的第二个人,有人说读书有种,其实也是对的。
正是因为有胶片记忆这样的本事,虽说他70多岁才开始研读所谓的古经,他却因其过目不忘而能出口成章,让许多人信服。作为一名文科生,其实我们最向往的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上帝没有给我这样的恩赐,所以我特别羡慕老先生这点。
第四点,如果你进过他的办公室,你就会发现似乎到了文革的阶段,因为整个办公室贴满了大字报,这些大字报往往是他对古文字的一些理解和解读,他把他们叫做PPT,老人家很喜欢写字留赠他人的,他的字迹工工整整,规规矩矩。
其实介福老先生是一个蛮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他坐过多年牢,而且曾经多次想自杀,上帝都保守住了他的脚步。
他是60年代福州医学院毕业的西医,让我最诧异的是6年前有一次我在地铁上跟他通话,我问他你在干什么?他说我在动手术啊,我说你为什么动手术的时候可以跟我通话,他说因为我自己在给自己开刀,他说要给自己的胃做一个手术,因为他做过多例这样的手术,所以他就用镜子在给自己镜面做手术,这实在是让人惊奇!
似乎我们两个人在这一点上也特别的合拍,我癌症的时候做了手术,两处共缝了几十针,后来是我自己拆的线,想到去医院挺麻烦的。
我去过厦门四次,每一次看到厦门的团队都是一些老头老太太,心里其实挺感触的,现在连我自己也快年过半百了,我们所感悟的生命之道,我们所感悟的文化之理,都是需要传承的,这个传承不光是一群人的集合,更需要彼此的接纳,彼此的包容,相互的建造。
讲好中国神传故事,是我们有文化使命的基督徒需要做好的事情。上帝实在在中华文化中间留下了祂太多的指纹烙印,当我们系统发掘出来的时候,其实就会是石破天惊,当中华神传文明归神的时候,就是真正的神州归神了,神州归主了。
张介福先生给我们树立了一个榜样,不光是在主内彼此的交流来讲述自己的看见,他广泛的和社会各界进行交流,甚至可以说他是一名社会活动家,在与人的交往当中,他有自己的行为准则,他总结出了几要几不要,……当年在鹰潭的1212会议,许多人在下面听着老人家真诚的教诲而落泪。
他也是一个勤力的人,留下了一些的遗稿,现在厦门有团队在为他整理。
今年三月份,我知道他病了,由于他自己是医生,所以对于在医院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他是有意见的,甚至要状告医院。
但是,感谢主,他后来反省到作为一个基督徒需要更加开阔的心去接纳世间的罪人,甚至公开写了忏悔信,这让我非常敬佩,不管我们是多大的年龄,不管我们是多高的位置,不管我们曾经做过什么,但当我们做错事的时候,我们有能力对神对人悔改,这就是神所悦纳的。
想到老先生,每次总是非常主动地找我交流,甚至把他儿女的照片也发给我,我回应的并不是很多,其实心里面是有些歉疚的。
现在先生已85岁高龄离世,息了地上的劳苦得享天家的福乐,只是因为还有使命在地上,所以我们这群人还要再接再厉,在天使和世人面前演好这台戏。
今日人间暂分离,他日天国重欢聚。2020年,是不同寻常的一年,历史的节点年,波澜壮阔的人间大戏已经拉开序幕,当一波一波的苦难降临,愿我们手中所作的工作,口中所出的话语,心中所存的意念,讨天父爸爸的欢喜,给他人以信心、希望和爱。
视频分享《痴痴学者张介福》
|马太福音13:44|
天国好像宝贝藏在地里,
人遇见了就把它藏起来,
欢欢喜喜地去变卖一切所有的,
买这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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