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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塞外小城不大,但我出外散步的时候,还是常常迷失方向,分不清东西南北。
白天还好说,因为路上有许多人,可以问路。但到了晚上,街道上很少看见人的时候,便是两眼一抹黑。所以,要在天黑之前早回家。
昨天下午,我打车到小城唯一的一家书店去了一趟。这是一家新华书店,原来有三层楼,也许因为效益不好的缘故,把一二两层租给了服装店,只守着第三层作为阵地。
书店里有五六个营业员,只有我一个读者。但营业员照常一边修理指甲,一边说说笑笑。他们是国企职工,不必为效益发愁。
书店的绝大部分都是教辅用书。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有文史书架,其中又以魔幻流行小说居多,但出乎意外地,里面掺杂着一套拆了封的《加缪手记》。
我拿了一本《加缪手记》,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明亮的阳光撒在对面的楼顶上。蔚蓝的天空,偶尔可以看到鸟儿飞来飞去。
《加缪手记》其实是法国作家加缪个人积累的写作素材。里面有片段的思考,有零散的风景,有随手的摘录。翻阅这本书,仿佛看到加缪的思绪如飞鸟一样,在这个世界没有方向地飞翔。
加缪认为这个世界是上帝画出的一张草图,既是草图,便没有完善,人在这个世界就会陷入荒诞的境地。
虽然如此,但加缪笔下的人物,常常带有高贵的牺牲精神。世界既是荒诞的,人的牺牲便带着悲剧色彩。
让人遗憾的是,加缪没有深思,人类的高贵和牺牲精神来自何处?
在人类和自己的罪孽面前,加缪感到束手无策。他说:
该隐的罪已耗光了我们活下去的力量和生命之爱。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有着与该隐相同的天性,并承受了和他一样的刑罚,我们亦苦于这种无法解释的空虚感,以及这种郁郁寡欢、在太强烈的情绪释放和令人筋疲力尽的行动之后紧接着出现的适应不良。该隐的那一次犯罪,让我们真实人生中的所有可能性流失殆尽。地狱就是这样,但大家都看到了它就在地球上。
加缪也向往过上帝的拯救。他借着梵高的话说:”我大可以在生活上---在绘画上也是,不要上帝。但我没有办法,像我这样要受苦的人,不能不要一种比我更崇高的存在。这更崇高的存在就是我的生命、我创作的力量。“
然而,他不仅把世界的问题归咎于上帝,而且也拒绝了基督的救赎。他相信耶稣救赎了某些人,但没有救赎他自己。
加缪曾随手写下这样一段文字:
白天的时候,那些鸟看起来四处乱飞,毫无目的。不过天一黑,它们似乎又总是能找到方向,知道何去何从。所以,也许在人生天黑的时候......
加缪似乎想给自己的生命留一个余地,然而,1960年1月4日,在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第三年,搭朋友的顺风车从普罗旺斯去巴黎,不幸因车祸而死亡,年仅47岁。
他的灵魂没有像他笔下的那群鸟儿一样,在天黑之前找到回家的方向。
一个真正有智慧的人,应该像《创世记》中的雅各一样。当衰老的他知道死期临近,就扶着杖头敬拜神,并嘱咐儿子把自己带出埃及地,葬在迦南地,因为那里是神给以色列的应许之地。
基督用宝血救赎了属于祂的子民,在天上那圣洁的国度,给每个属神的儿女预备了应许之地。
人的灵魂来自上帝,也当归向上帝。
愿你我都能找到回家的路,不要像鸟儿一样等到天黑之前。不要像加缪那样,给自己的灵魂一个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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