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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如何逃离暴政?


一个残暴政权若想控制国民的大脑,不仅首先剥夺人们的信仰自由,也要摧毁健康发育的文化系统。当我阅读英国学者理查德.J.埃文斯的《第三帝国的到来》时,更加深了对这个观点的认识。


当希特勒于1933年掌权之后,纳粹党在对基督教会逼迫改造的同时,对文化活动的残害也开始了。


1933年4月20日,希特勒生日这一天,一部新创作的剧目在国家剧院首演。剧中的主要人物大声宣告说,为了民族的利益,知识和文化应该被鲜血、种族和牺牲取代。

        

在一幕争论戏里,这个主角更是喊出了让文化人毛骨悚然的一句话:“一听到‘文化’这个词,我就拉开手枪的保险栓。”这句台词在第三帝国被迅速传开。


纳粹党人对持不同政见的文化人士表现出刻骨的仇恨。因为写过批评纳粹的文章,作家卡尔.冯.奥西茨基被关押进劳改营。当他被勒令挖一个深坑的时候,看守说那是他自己的坟墓。


另一位作家埃里希.米萨姆被逮捕后,因为不肯唱纳粹歌曲《霍斯特.韦塞尔之歌》,被党卫军看守打得血肉模糊,不久之后就吊死在集中营的厕所里。


大规模的逮捕和迫害,迫使很多作家和艺术家逃离德国。


剧作家贝尔托特.布莱希特于1933年离开德国,转道瑞士前往丹麦,最后在美国好莱坞找到工作。


《西线无战事》的作者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虽然是德国裔,但纳粹却声称他是犹太人。雷马克无奈离开自己的祖国,在流亡中继续写作。


希特勒上台时,曾经获得1929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著名作家托马斯.曼正在世界各地巡回演讲,阐述民主制度的必要性。他明智拒绝了纳粹政权的回国邀请,留在了瑞士。托马斯.曼在一篇文章中写道:“我无法想象生活在当今的德国是怎样的境况。”


托马斯.曼的说法在自己的哥哥海因里希身上得到了印证。因曾经在演讲和随笔中批评过纳粹,海因里希于1933年被撤销普鲁士艺术学院文学系主任的职务,随后便移居法国。


就在同一年,犹太裔作家阿诺尔德.茨威格逃亡捷克斯洛伐克,再从这里转赴巴勒斯坦。在此之前,他的作品在德国遭到封杀......


流亡国外的生活异常艰辛。因为没有国籍,流亡者难以从一个国家过境到另个一国家,找工作也会遇到种种麻烦。包括茨威格在内的不少流亡作家最终以自杀来告别人世。


据不完全统计,在希特勒上台后,大约有2000位德国艺术界的活跃人士移居国外,其中包括许多在国际上享有盛名的艺术家和作家。这对曾经声誉卓著的德国文化造成沉重的打击,但纳粹党人显然不这么看,他们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消灭了文化,更有易于统一管理国民的意志。他们的理想国民是,身体应该健硕,但头脑必须简单。

       

                大量珍贵书籍被纳粹焚毁


为了便于控制作家的思想,纳粹要求所有的作家加入帝国文学协会,犹太人和政治上有前科的则被排除在外。同时,还对书籍的出版设立严格审查机构,并授予警察没收任何可能危害公共安全的书籍的权力。


在强大的管控下,1933年之后留在德国的作家中,没有几个能够继续创作出有水准的作品。


在这些作家中,埃文斯举了两个例子。一个作家是恩斯特.荣格尔,他曾经因为描写一战的小说而受到过希特勒的青睐。但希特勒上台后,荣格尔发现第三帝国的恐怖主义根本不合乎自己的口味,于是退隐到后来被很多人成为“内心移民”的状态。“与选择这条道路的其他作家一样,他创作的小说不再有明显的当代背景---许多作家偏爱把背景设在中世纪---小心翼翼地表达几句对恐怖政策或专制体制的笼统批评......”


“内心移民”这个词引起我的兴趣。是啊,在一个专制政权下,如果不能移民他国的情况下,还有内心这个隐秘的场所让人找到退身之地。然而,一个人的内心又能有多大的空间?在战战兢兢的内心里,一个人的灵魂怎能展开翅膀?


埃文斯提到的另一个“内心移民”的作家是曾获1912年诺贝尔文学奖的格哈特.豪普特曼。因为年龄已高,他没有离开德国,写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而且学会了行纳粹礼。有一个匈牙利作家曾于意大利拉帕洛见到过豪普特曼,问他为什么不离开德国。豪普特曼冲动地说:“我是个懦夫,你明白吗?我是个懦夫。”


当然,不能说纳粹德国没有一点文化,但那是什么文化呢?不过是歌功颂德的拍马屁和回避现实的肤浅娱乐而已。


1943年11月10日,因为批评纳粹的残暴,四位神职人员被第三帝国判处用伐木板斧在汉堡斩首,其中包括三位天主教会的神甫约翰内斯.普拉谢克、海尔曼.朗格、爱德华.密勒,还有一位是路德宗牧师卡尔.弗里德里希.施泰尔布林克。


当约翰内斯.普拉谢克得悉死刑判决时,随即在他的《新约全书》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我今日被判死刑,赞美主的圣名!”


海尔曼.朗格在给家人的遗书中写道:“我本人心地坦然,面对行将到来的事沉着安静,如果我们如实履行对上帝意志的责任,那就有奇妙的宁静和无限的安全感......对我来说,肉身定会死于苦难之谷,而使徒预言的复活就会由此发端:‘神为爱祂的人所预备的,是眼睛未曾看见,耳朵未曾听见,人心也未曾想到的。’(林前2:9)”


面对暴政,这些人既没有移民国外,也没有移民内心,因为他们坚信,自己早已属于一个永恒的国度。这就是圣经所应许的:“祂救了我们脱离黑暗权势,把我们迁到祂爱子的国里。”(西1:13)


那里是没有罪恶,没有眼泪,没有忧伤的国度,是充满奇妙光明的地方。因为拥有这样的盼望和庇护,这些圣徒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人间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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