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过后：没有一次成败或被顶替，能决定一生

《境界》独立出品【经典回顾·教育前线】

文丨雷鸣

播音丨Jacob

这届考生太难了。熬过新冠，还得乘风破浪冲开洪水，即使发榜了还得留神别成为下一个陈春秀和苟晶。当父母通过贿赂各路神明实现对儿女人生的掌控，一不小心就剪掉了孩子的翅膀。没有一次成败是永远的，上帝带我们走过局部、暂时的成败，走进人生的丰盛宽广。

高考上周刚结束。有人说今年的考生太难了：先是因为疫情被迫在家上网课，复课后，有学生出现不同程度的心理问题，之后考期又推迟了整整一个月，终于坚持到七月的七、八、九三天，又赶上暴雨和洪水发难，即使上船做一个乘风破浪的考生，仍然有多人无法按时进入考场。

而就在高考开始之前，十几年前山东考生陈春秀和苟晶被当地官员与学校老师联手做局，以丝丝入扣的方式被冒名顶替，让人们对于这个还算公平竞争的领域心存战兢。诸多让人五味杂陈的消息，让这届家长更是不敢放松，考试前后用各种方式为孩子祈福。

妈妈穿旗袍“旗开得胜”、爸爸穿马褂“马到成功”。考生们也有着装要求，早几年就开始流行一款“高考指定对内裤”，据说这款内裤上面的红色对号，是洗不掉的！还有送向日葵的，考生们举着进场，这叫“一举夺魁”。今年的最新创意已经在朋友圈里刷屏：一群广州妈妈站在校门外面，每人手柱一根大甘蔗，上挂一串大香蕉，解释版本有两种：一是外地网友搞笑版，家长希望孩子能考上浙（蔗）大或交（蕉）大；一是熟悉粤语的网友解释说，粤语里“有朝（蕉）一日”，“掂过碌蔗”，意思就是有朝一日，比一根甘蔗还容易轻松搞掂，两句连在一起，堪称绝配。

再过几天，录取工作就开始了。无论高兴还是失落的人群，其中都不乏曾经的祈福者。这个充满波折的高考季，理应带给人对未来更多的思索。

用利益贿赂来操纵神？

对于祈福的家长们来说，掌管文化教育的“神”有很多，有魁星、文曲星、文昌星等等。不过，没几个考生和家长知道，到底是哪路神仙主管高考这件事，所以各地的孔子像、鲁迅像、牛顿像、爱因斯坦像前面都有人摆满了瓜果梨桃和香烛。好在没人计较这些，抓着谁是谁：过状元桥、摸鳌头、挂红绸、烧高香……令人眼花缭乱的祈福活动层出不穷。

因为新冠疫情，很多平顺日子里法术灵验、道行高深的各路大仙今年都露了怯，被病毒搞得烧香的大门都不开了。往年为了祈求考试顺利、金榜题名，家长们没少放生、食素、诵经、叩拜。广东连山壮瑶自治县金子山因为有一座天梯，当地有攀越天梯，像鲤鱼跳龙门那样跳离农门、高中状元之说，引得不少父母为表示自己的虔心，手拿红花，一个一个台阶跪着上坡度80度的山。

在家长和考生的带动下，就连高考经济都火爆起来：在一些文具网店，“祈福考试文具套装”月销量近万套。文具上印着“祈福”，橡皮上刻着“过”字。还有的“高考专用笔”印有“连中三元”的字样。可以说为了前程，作儿女的不容易，当父母的也是够拼的。话说回来，这些真有用吗？“就算没用，也求个心安！”这句话代表了很多人的心声。因为太在意，觉得一个高考要定孩子的终生，父母也是用这些办法释放自己的焦虑。有人发帖表示，看看这些考生家长就知道号称无神论的中国人信得多热闹了！

“如果严格按照宗教学的定义，很多民间信仰或者超自然信仰，应该划归在巫术下面……巫术是个人来操纵超自然力量，为此时此地的私人利益服务。”美国普度大学中国宗教与社会研究中心主任杨凤岗认为，巫术缺乏道德伦理观念，也无超越尘世的彼岸情怀，更没有对天道良知的敬畏，它所注重的仅仅是此世的利益。在制度化宗教供给短缺的情况下，“宗教不彰，巫术盛行”，强调实现个人利益的巫术大行其道。

但关注一己私利的巫术无法满足当下中国社会伦理和道德重建的需要。它无法超越自我的限制，进入到更广阔的生命视野。或许能够为人提供暂时的心理慰藉，却往往因着自己的所行，给他人甚至社会带来更大困扰，无法为人生提供一个有效的出路。

掌控只能引向脆弱和绝望

当人们认为孩子的人生幸福完全系于高考成功一条路，就不可能接受任何其他的可能，才会运用各种方法包括巫术，拜一拜，贿赂神明，力求获得他们最想要的结果。没有得到理想的结果，就赶紧换一个灵验的再拜拜，表面上被废掉的是不灵的神明偶像，其实被废的是自己孩子人生丰富的可能性。父母对孩子掌控过多，自己不灵了就求助各路神仙继续左右子女的人生道路，将自己期待强加于对方身上，无异于折断孩子飞翔的翅膀，废掉他的梦想。

前段时间笔者有机会去台湾，从朋友那里听到一个始于高考（台湾叫大学联考）的人生故事。

一个男孩因为喜欢的女生而在高考中放弃了第一志愿台湾大学，进入女生就读的一所普通大学，母亲大怒，但结果已经无法更改。因此，这位妈妈强烈反对他们在一起，认为女生害了自己的儿子，到了适婚年龄时硬是给他介绍了一位自己看中的女孩，孝顺的男孩不想再惹妈妈伤心，就同意了。

虽然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但缺乏感情基础的婚姻最终实在过不下去，只好离婚收场。女儿判给了媳妇，对方不愿意这个婆婆去看孙女。

事情稍微平寂了一段时间后，这对当初的情侣以为终于可以重新走到一起时，这位妈妈上演苦肉计，每天坐在家里顾影自伤，垂泪不止，以此控制儿子。最后两人的感情只好不了了之。

之后妈妈再次出手给儿子物色了一位自己心仪的女孩。相同的悲剧重新上演，最后又是离婚收场。在妈妈的“爱”里，儿子人生十几年的岁月已经黯然逝去。这期间，儿子痛苦，妈妈也不快乐。不过，她不是因为感觉自己做错了而不快乐，而是因为第一任媳妇不让她看孙女而苦恼，还经常抱怨儿子让自己简直操碎了心。所以，她决定这次一定要找一个更好的女孩介绍给儿子，好好关心照顾他，让自己也好省省心。

掌控不能给人生带来幸福，因为掌控的本质是骄傲，是对他人的毫不尊重：让一切非按照我的标准运转不可。但不幸的是，没有人可以为他人的人生负责。幸福的真谛在于学会向神放手，让神来负责，因为只有神能负得起这个责。正如乔治·慕勒所说：“如果你与神同行，仰望他给你随时的帮助，永活的神保险不会误你的事。”

基督信仰以公义圣洁作为神的属性，堵住了一切形式的利益交换和贿赂买卖。同时，信仰对人的伦理要求与道德律法主义对人的辖制也有很大区别。律法主义以为可以通过自己表现得好来操纵神满足人的要求，本质上与巫术的区别不大，“我做到了我该做的，神你也要做到你该做的”。真正的福音把人从完美主义的控告自责和惶惶不安的惧怕中释放出来，反倒收获一份更加超越的包容。人们在信仰的实践过程中，不从功利出发，反而收获了出人意料的平安。

没有一个失败是永远的

随着高考的结束，几家欢喜几家愁！面对那些失败的考生，人生该何去何从？其实，决定未来的不是过去的某个曾经，而是现在每个踏下的脚步。高考只是人生的一个经历，它不是人生的全部，就算失败也可以重来。

笔者也曾高考失败过，原因无他，就是觉得人生成败全系于此，心理压力过大，导致高考期间整夜整夜失眠，以至于进了考场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第二年复读，这个问题仍然克服不好，发挥还是失常，最后进了一个二本院校。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引以为耻，羞于告人。

信主后，我才渐渐明白：决定人生价值的不是高考，而是我们是否相信我们在神眼中的独特价值，我们与神的关系影响了人生的态度。现在的我，早已博士毕业，回过头再看，那些祝福我人生最多的地方都是我曾经失败过的所在，那些场景使我认清自己，并靠着神不断矫正和提升自己！而成功平顺之处反倒是我最需要小心警醒的，因为很容易滋生骄傲。

人看自己，很容易用人生某个片段给自己定性，从而陷入局部的最优或最差之中。但神不同，祂用超越的眼光引领我们，以不变的爱恩待我们，带领我们走向整个人生的最优，而不仅仅是局部和暂时性的成功。

当把人生的主权交在神的手中时，我们就可以突破自己的有限和缺乏，经历神的宽广和丰富。因为在神凡事都能，在基督里面，没有一次考试失利或者被人冒名顶替带来的失败是永远的，人生在祂里面就有无限可能！就算生来在人眼中毫无价值的失败者，也一样可以赢得自己的辉煌！

患脑瘫的莱斯理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眼球又因病被先后摘除，后来被曾任护士的梅·兰姆克收养。到了三岁，莱斯理四肢仍然软弱无力、连一步也不会走。梅每天都会抱他，给他唱歌，陪他玩，跟他说话，让他知道有人爱他。

六岁时莱斯理仍不能站起来，梅就用皮带把他绑在背后，背着他到各处散步，希望他知道什么叫作行走。九岁时，梅发现他有兴趣拨弄拉紧的绳子。她向上帝祷告：“你不是会给每一个人至少有一样恩赐吗？恳求你也赐给他一样恩赐，使他的生命更充实。”

美国盲人音乐家莱斯理

13岁的生日，养父买了一架旧钢琴放在卧房的角落，梅常在那里弹一些歌曲给莱斯理听。她常常在琴键上来回地弹每个音符，以便让莱斯理听清楚。“你听，这就叫音乐！这是神语言的一部分！”当她播放各种唱片和收音机播出来的音乐，每一次莱斯理都会全神贯注地听。

一天夜里，全家人都已经上床睡了。大约凌晨三点，梅忽然听到楼下传来音乐声，她以为忘记关收音机了。奇怪的是，声音怎么是从莱斯理的卧房里传出来的呢？当她走近一看，完全惊呆了，莱斯理正在钢琴前，弹奏的竟是柴可夫斯基第一号钢琴协奏曲。梅立刻跪下来，流泪祷告说：“主啊，感谢你！感谢你！”

莱斯理后来经历了更多奇迹。在无人教导之下，他可以弹出任何听过的音乐。几年之后，他居然边弹奏边唱起歌来，此前他从未开口发出过声音。

有一天，他仍像往常一样，自弹自唱，当他唱《你真伟大》与《古旧十架》时竟然流泪哭泣起来。这是很稀奇的事，因为他从小到大从没哭过。梅跑过来，从后面抱他的肩膀，鼓励他倾心大哭一场。他擦干眼泪，继续唱那首《奇异恩典》。唱完后，他开口说的一句话是：“我很开心！”

莱斯理后来成为一名盲人音乐家，在他的身上见证了一句话——“有时你生命的路途十分崎岖艰难，天色又昏暗，路很难辨。不要以为神的手会放弃你而不领你。路越黑，父神的手扶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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