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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者》是法国导演安妮.芳婷拍摄的一部电影,这部于2017年获得法国凯撒奖的影片,根据二战末期发生于波兰的真实历史改编。
影片一开始,在修道院优美安静的赞美诗声中,隐隐传来几声痛苦的嚎叫。晨祷刚刚结束,一个修女就溜出修道院,踏着林间小路上的积雪,赶往丛林外的一个小镇。
小镇上驻扎着一个法国红十字会医疗队,他们正在紧急救治伤员。修女告诉医疗队负责人,修道院有一个病人情况危急。但这个负责人以忙不开为由,让她去找波兰本地的医生。
修女不愿找本地的医生,一个人跪在外面祷告。医疗队女医生马蒂尔德动了恻隐之心,偷偷跟着修女来到修道院。
让马蒂尔德吃惊的是,那个在床上苦苦挣扎的修女不是得了什么疾病,而是因为怀孕难产。
即使痛苦不堪,她也不愿意医生接触自己的身体。可是孩子的胎位不正,不手术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马蒂尔德强行为她动了手术,把胎儿抱出来。
修道院的院长并不欢迎马蒂尔德,她责怪那个出去找医生的修女多事,因为这样就会把发生在这里的丑闻透露出去。这个修道院不只是一个修女怀孕,而是多个修女怀孕待产。
马蒂尔德终于弄明白真相,原来是苏联驻军几次闯入修道院,这些柔软的修女遭到蹂躏奸污。院长把这件事视为修道院的耻辱,对外严密封锁消息。
为了能继续救护这些待产的修女,马蒂尔德保证自己不对任何人提及此事。而她在返回驻地的时候,也差一点遭到苏联士兵的强奸。
这些修女的身体在遭受痛苦的同时,她们的灵魂更遭受着重重折磨。
她们都是发誓把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献给上帝的人。而今身体遭到摧残,她们认为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孽,无法得到上帝的饶恕。她们怕下地狱,怕受到咒诅。
她们无奈地生下自己的孩子,眼看着被修道院院长悄悄拿走,送给别人收养。对院长的做法稍有质疑,便会被扣上“不顺服”的罪名。
修道院院长也遭到奸污,被传染上梅毒。但她拒绝马蒂尔德医生检查,拒绝用药。她认为用药会影响对上帝的信心。
在这样的苦苦挣扎中,不少修女甚至对信仰产生了怀疑。
苏菲亚修女生下孩子,没有及时交给院长,偷偷留在自己身边。院长发现后,强行把孩子抱走,放到森林边缘的十字架下面,任由孩子被别人抱走。苏菲亚痛苦难当,跳楼自杀。
苏菲亚的遭遇引起修女们的同情,在马蒂尔德的鼓励下,越来越多的修女把生下的孩子留在自己身边。
当一个修女看到孩子含住自己奶头的时候,脸上浮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她对马蒂尔德说:“我是一个母亲,他是我的孩子,他有被我爱的权利。”
这部电影在揭示了一个被人忽略的历史问题的同时,也探讨了人类的宗教和信仰问题。这些修女们在遭受苏联士兵的强暴之后,不但得不到安慰,还要继续承受宗教规条带来的沉重伤害。
在寒冷的冬天里,她们活得痛苦而压抑,她们以为自己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
她们背负的哪里是什么十字架,给她们的灵魂带来压力的重担,没有一项来自上帝。她们背负的不过是人强加在自己身上的规条而已。
人们常常把宗教和信仰相提并论,但宗教并不是信仰。信仰来自对上帝的仰望,宗教则来自人造的枷锁。宗教产生专制,信仰则让人自由。宗教花样繁多,信仰独一无二。
是谁给了修女们不能担的担子?自以为虔诚的修道院院长当然难咎其责。但如果深入考察的话,这样的重担可以上溯到法利赛人,在天主教会诸多违背圣经的教导上,也能看到这样的重担。
宗教的本质是律法主义,律法主义就是把难担的担子强加于人。
有人认为这部电影质疑了宗教信仰,但它质疑的是宗教,而绝非质疑信仰。在影片当中,当修女们唱起赞美诗的时候,出身于无神论家庭的马蒂尔德医生眼神里浮现出对神圣的向往。
人人内心有一个黑洞,只有来自永恒的爱能够照亮。
宗教是信仰的敌人。耶稣在《马太福音》中早就批评过:“你们这假冒伪善的文士和法利赛人有祸了!因为你们走遍海洋陆地,勾引一个人入教,既入了教,却使他作地狱之子,比你们还加倍。”(太23:15)
“信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来11:1)真正的信仰是因信称义。纵然人类设置再多的规条戒律,也遮掩不住上帝爱的光辉。
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我心里柔和谦卑,你们当负我的轭,学我的样式;这样,你们心里就必得安息。因为我的轭是容易的,我的担子是轻省的。”(太11:25-30)
不要背负人的轭,而要背负基督的轭。人的轭让我们背负重担,基督的轭让人得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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